了,打開王妃的遮扇,就能喝合巹酒,王爺…”
“閉嘴,滾出去”
那嬤嬤還想說什么,卻看到了夜宸澤陰沉的臉色嚇得一聲不敢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新娘,趕忙往外做,夏草也趕緊跟著出去
春菊猶猶豫豫的似乎有些不想走,夜宸澤一個陰沉的眼神看過來,嚇得春菊一個冷顫,哪里還敢有多留,趕緊離開
夜宸澤一步步緩緩走到桌邊,也不說話,略帶些慵懶的坐在桌邊,抬手倒了一杯酒,抬在手邊,微微垂下雙瞳,酒杯在鼻尖晃動了一下,隨后略帶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坐在床邊的盼煙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間,捏著扇子的手都微微攥緊,隨后又微微放松
而夜宸澤眼神輕輕掃過一眼,修長的手指拿著酒杯轉了幾下,猛的撒手,酒杯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酒水也瞬間灑落開來,整個房間都帶著淡淡的酒香味
夜宸澤一步步緩緩走向了坐在床邊的盼煙,只伸出兩只指尖輕輕撥開遮扇,露出了一張清新并不妖艷的臉
夜宸澤的指尖直接捏住盼煙細尖的下巴,逼迫著盼煙抬起頭來,力道之大,盼煙有那一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盼煙怯生生的望向那雙似乎含著暴風雨的雙眸,陰沉的可怕,盼煙不禁瑟瑟發抖,卻不敢動,死亡的感覺再次襲來
“怎么會…這么沒有記性呢?上次的事情…忘記了嗎?”
盼煙的眼睛掙的大大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其中流了下來,渾身抖的厲害,嘴唇都哆哆嗦嗦的,卻像是失聲一般說不出話
夜宸澤盯了片刻,撒開了手,拿出了一個手帕,一根一根細細的擦拭著手指,似乎剛剛觸碰到的是什么特別臟的東西一般
盼煙自然將這一切看進眼里,可她卻什么也說不出口,若是曾經她定然暗暗記恨,可現在她不敢了,她怕了,真的害怕面前這個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盼煙的眼神落在了地上的四分五裂的酒杯,心中知曉了夜宸澤發怒的原因,緩了緩下巴的疼痛,強忍著顫抖,磕磕絆絆的說道
“不…不是我,是…是嬤嬤…嬤嬤說…貴妃娘娘安排放些…放些助興的東西…”盼煙的眼神中滿是驚恐,隨即又想起什么,猛烈的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夜宸澤的口中出現了一聲極為輕蔑的笑聲
夜宸澤不說話,盼煙也不敢動,在漫長的靜寂中,夜宸澤突然開口
“本王希望外界知曉我們夫妻和睦,所以…你可知曉該如何”
盼煙連忙點頭,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珠,聲音還是顫顫巍巍的“是是是,奴婢…奴婢知曉了”
夜宸澤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后,不必自稱奴婢了”
“謝王爺”
夜宸澤也不愿在與她多說什么,顧忌著皇宮中的人還跟在外面,做戲要做全套,即便再是不愿,也終歸要去做
夜宸澤緩緩脫下了外袍,只著里衣,越過渾身僵硬的盼煙,緩緩躺下,盼煙等了片刻,發現夜宸澤是真的歇下后,悄悄挪動了身子,將頭飾外衣脫下后,也不敢多有多做,躺在了床邊
而此時王府側殿,張公公扶著搖搖晃晃的太子殿下進了房間
“殿下,奴才去給你弄碗醒酒湯吧!”
張公公將夜皓白安頓在床上緩緩說道,夜皓白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
張謹看到太子殿下的舉動,將漫紗放下,輕聲退下
當房門禁閉的那一刻,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夜皓白緩緩抬起手擋住了眼睛,金色的枕巾上,似乎有些暗沉的圓點緩緩暈開
等張謹端著醒酒湯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家殿下已經睡熟了,張謹將瓷碗放在桌子上,想著等太子若是醒了,便服下,避免頭痛
就這樣,安眠一夜,第二日清晨,早早的嬤嬤就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