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這么多人圍著,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趙玉身手不錯,真動起手來個老爺們也未必能近她的身,但這里畢竟是彪爺的地盤,誰知道他還有多少手下,硬拼根本不劃算,更何況戰斗是個體力活,她是個女人,并不喜歡用蠻力解決問題。
趙玉快速觀察著局勢,只要把彪爺控制在手上,脫身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麻煩就麻煩在彪爺死也不肯告訴她名畫藏在哪兒,她又不敢真的對彪爺下手,看來今天注定只能白忙活一場。
想到這里,趙玉有些泄氣,她無奈嘆了一聲,正要挾持彪爺站起來,可是她后腰剛動,身邊卻不知為何刮過一道風,有道身影極快地接近了自己,當趙玉意識到腳邊多出一道影子的時候,陳凡已經鬼不知鬼不覺地站在她背后。
這下趙玉吃驚可不小,她雖然是一個女賊,可從小就經歷過十分殘酷嚴苛的訓練,自信身手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拳術宗師,但一般人不可能在她手中走過三秒,更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近身。
“你是誰?”趙玉嚇了一跳,本能地誤以為對方是彪爺的人,她情愿去死也不想落到這些人手里,于是一個反肘往后擊打出去。
可沒等她的手肘撞在目標身上,就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一只用力的大手輕輕拖住了,這只手的硬度驚人,力量更是強得可怕,完全無視她手肘上的力量,反而猛地向前反推,促使她握住刀柄的手刺向了彪爺的脖子。
刀尖輕易扎中了全無防備的彪爺,并從他脖子上深深地刺入進去,幾乎把人釘死在了沙發上。
“啊……”熱辣的鮮血染紅了趙玉的眼眶,她本能地驚呼,將水果刀猛地抽出來,這一抽,卻導致彪爺流了更多血,畢竟刀鋒已經不再堵著傷口了,加上他頸部動脈早已被刀鋒切斷,立刻噴濺出大量鮮血。
粘稠的鮮血全灑在趙玉身上,也染紅了她的一雙眼睛,身后的人依舊死死握住著她的手肘,片刻都未松開,隨后,趙玉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既然你下不了決心,就讓我幫你下吧,借你的手用一用。”
趙玉傻了,本能地驚呼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彪爺?”
陳凡卻在趙玉耳邊輕笑道,“我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彪爺的手下已經把我們當成同伙了,你看,這些人已經要撲過來了,都恨不得把我們碎尸萬段,你再不動手,他們就會連你一起殺死。”
趁趙玉愣神之際,彪爺那群手下已經對她發起了沖鋒,之前喊話的疤臉男更是連雙眼都蒙上了一層血,第一個沖到了跟前。
當然,疤臉男想的并不全是如何替老大報仇,他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現在彪爺死了,死在這么多小弟面前,他一死,剩下的場子和生意怎么辦,應該由誰接手?
道上的規矩,誰替老大報仇,誰就是下一任老大,所以疤臉男沖得最積極,恨不得一棍子將趙玉和她身后的男人砸成肉餅,他根本不在乎趙玉的身份,也不關心這個陌生男人是怎么忽然跳到趙玉身后的,只要弄死他們兩個,彪爺的生意就歸自己了。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當他輪動鐵棍的時候,陳凡已經緊緊握住了趙玉的手腕,將水果刀筆直地刺了過去。
好快!
那是一道快到了極點的光。
這把普普通通的水果刀在趙玉、不,準確地說應該說是陳凡的手上,居然爆發出形同閃電一樣的速度,頃刻間洞穿了疤臉男的脖子,并造成了嚴重的穿透傷。
疤臉男握在手上的鐵棍掉了,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男一女,女的臉色蒼白,形同一只受了驚嚇的小貓,而男的卻一臉冷峻,輕飄飄地抽回了趙玉的手。
刀尖離開了疤臉男的身體,他隨之倒下,陳凡閃電般搞定了第一個對手,快得讓所有人都生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