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驅散黑暗,為這冗長而血腥的夜晚劃上句號的時候,陳凡已經帶著受傷的趙玉返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趙玉全程都被蒙著雙眼,只能在陳凡的攙扶下走進安全屋,因為他并不希望將自己安全屋暴露在一個自己并不信任的女人眼中。
來到大廳,陳凡將趙玉推向沙發,失去依靠的趙玉則軟軟地倒在沙發上,這次倒不是假裝的,因為趙玉的身體的確很虛弱。
她被彪爺的兒子刺了一刀,那一刀不算深,卻讓趙玉流了許多血,雖然經過簡單的處理,傷口卻無法快速恢復,所以趙玉一直都是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昏迷過去的樣子。
陳凡替趙玉解開了眼罩,刺眼的強光照在臉上,讓趙玉感到很不適應,她下意識地瞇緊了眼睛,小心謹慎地打量大廳內的環境。
趙玉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寬敞的地下室中,地下室應該是用鋼板隔成的,盡管表面刷了一層涂料,卻處處彌漫著金屬氣息,墻上有幾扇厚重的金屬大門,門板差不多有半尺這么厚,用的都是鋼材,并裝上了最先進的密碼鎖,除了知曉密碼的人,就算用迫擊炮都不一定能轟開。
“這就是你的房子?”趙玉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到了,她張大嘴,有些難以置信地說,“為什么全都是鋼料和水泥,連一塊木頭都沒有?”
陳凡淡淡地解釋,“這會讓人找到一些安全感,這里的鋼料全都是碳鋼金屬,屬于硬度比較霸道的鋼材,能承受上百噸力量的重擊,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只要不是烈性,絕對無法突破它的防御。”
趙玉表情有些呆滯,“你……像你這樣的人,也會缺乏安全感?什么人能對你構成威脅?”
對此,陳凡只是淡漠一笑,并未給與她任何回應。他靜靜走到一個倉儲柜子面前,打開了密碼鎖,從里面找出了消毒藥水,紗布和繃帶,然后走到趙玉面前,將匕首輕輕一挑,趙玉胸前的扣子便立刻蹦到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趙玉特別想跳起來,可渾身無力的虛脫感卻讓她再度跌在了沙發墊子上,只能拿手死死捂著胸口,揚起了一張被嚇得很蒼白的臉。
如果這個男人試圖對現在的自己做一些很羞恥的事,自己到底要不要反抗呢?
趙玉心中如是想著,內心極度糾結,陳凡并未理會她的表情,將棉簽浸泡在藥水中,輕輕攪拌棉簽,“不要誤會,你的傷口應該處理了,拖久了有可能會感染,我可不會帶著一個病號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哦……”趙玉這才放心地松開了擋在胸前的手,由于她受傷的位置比較特殊,陳凡只好將她整個上衣都除掉,隨后他發現一件特別尷尬的事,這女人外衣下面居然是真空的。
而此時趙玉的臉色則早就紅透了,哪里像個失血過多的病人?
她雖然是個女賊,手腳不干凈,可身體卻不臟,從小到大從沒有被一個男人看過身體,尤其是一個陌生男人。
陳凡只失神了一瞬,很快便平靜下來,仍舊擺出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有條不紊地替她清洗傷口。
換做是十年之前的陳凡,可能會動心,甚至對趙玉產生瘋狂的邪念,可現在的他卻不會,十年殺戮的磨礪早就為他鑄就了一顆鋼鐵般的內心,男女之歡的確是種享受,也是緩解壓力的好辦法,但對陳凡來說,這不過是種可有可無的事情。
末日下的每一分體力都很珍貴,陳凡寧可將體力積攢起來,用來揮動武器殺敵,也不愿浪費在女人的身體上,哪怕這個女人是個尤物。
陳凡的舉動讓趙玉陷入了失神,他明明沒有任何舉動,卻比強了自己更加讓趙玉震撼。
在這個女賊的心中,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色胚,她正是懂得如何利用好自己的姿色,才能無往不利,成為無數有錢男人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