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一群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向青松一見到他們,便嚷起來“你們來的正好!這個沈晗在帝瑞飯店聚眾斗毆,快把他帶走。”
公辦部的人是接到命令有針對性地出動,此時自然瞄準了沈晗,將他視為犯人。
領頭的人高聲問道“誰是沈晗?”
沈晗低沉道“請問何事找我?。”
“有人報案說你聚眾滋事,毆打他人,被你們毆打的人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鑒定傷情。”
聞言,姚鼐立即站出來為沈晗澄清。
“那些人是尋釁不成反被教訓,沈晗屬于正當防衛(wèi),你們應該先審問他們。”
姚家在京都也不是無名之輩,因此姚鼐也跟公辦部的人打過交道。姚鼐認識的人,比眼前的小隊長高級多了,面對他時姚鼐自是一番從容的心態(tài)。
“你是?”姚鼐一出面,對方便轉而盯上了他。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身為公職人員,只要確保自己是秉公辦事就行。”
姚鼐神情淡然地道。
雖然姚鼐沒有明說,但是他的目光隱晦地掃向了向青松,暗示公辦部是被向家驅(qū)使,故意來找沈晗的麻煩。
公辦部的人表情肅穆,“我們就是秉公辦事,才會過來查問情況。”
沈晗卻是越過公辦部的人,徑直望向笛恒。
他沉聲說道“今日之事,其中的是是非非笛少爺想必沒興趣知道了?”
笛恒笑了。
他漫不經(jīng)心道“確實,你們誰對誰錯,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感興趣的,是你這個人。”
笛恒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沈晗,“你是個人才,如果你肯為我笛家所用,那么……不管這件事是誰的問題,我都可以保證,向家不敢拿你怎么樣。”
說罷,笛恒掃了眼沈晗身旁的姚鼐,以及后面持觀望態(tài)度的朱竹君。
笛恒饒有趣味地收回視線。
“沈晗,朱家和姚家在你們這些平民百姓眼里,或許是龐然大物。可是,與我笛家相比,就算他們二者加起來,也不夠笛家一盤菜。如果你以為有他們撐腰,你就有底氣在我面前討價還價……”說到這里,笛恒忽然失笑搖頭,“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向青松原是寄希望于笛恒能為他狠狠教訓沈晗,沒想到笛恒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拉攏起了沈晗,這讓向青松內(nèi)心不爽至極。
然而出來前,或許父親就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所以特地叮囑他一切以笛恒的意思為準。
畢竟,得罪了笛恒,對他們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形成隱患。
因而向青松唯有竭力忍耐著怒氣,臉上甚至不敢有絲毫怨言。
緊接著,沈晗的回應,便讓向青松一陣狂喜!
對于笛恒的招攬,沈晗并無半點喜悅,反倒是一臉漠然地回絕“多謝笛少爺厚愛,不過沈某自認散漫慣了,不愿受拘束,恐怕要辜負笛少爺?shù)暮靡饬恕!?
此話一出,相當于是當眾落笛恒的臉面,讓他怎么還笑得出來。
笛恒語氣變得冷淡“沈晗,你可得考慮好。笛家和姚家、朱家此類末流貴族不一樣,拒絕笛家沒什么好處。”
而圍觀的眾人,瞧見局面發(fā)展到如今地步,都是既驚且憂。
笛家的拉攏簡直是一張通往京都貴族階層的綠卡,沈晗竟然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莫非他腦子壞掉了?
連朱竹君也想不通沈晗的做法。
按理說,沈晗現(xiàn)在也是有心發(fā)展事業(yè),既然如此,何不順勢而為接受笛恒的邀請?有了笛家在背后相助,沈晗以后必定一帆風順。
以朱竹君的身份,他并不清楚那些世家之爭,更不知道對沈晗而言,京都幾乎沒有可靠的“戰(zhàn)友”。
有了被韓彥欺騙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沈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