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本想利用蘇妘兒刺傷徐蓉一事,對沈晗發難,打得沈晗措手不及,結果誰能想到,一天不到的功夫,沈晗就把蘇妘兒弄出了公辦部,洗清了她的罪責。
林德雍自然是不甘心認輸的,但李長劍拿出的證據,足以證明在這次的事件中,徐蓉并不是無辜的。如果林家執意要告蘇妘兒,那么到最后,雙方都會受到判罰。
加上林庭瑋在公辦部內打了沈晗、賄賂劉頭……種種條狀都顯示了鬧到后面,林德雍會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這讓林德雍憤怒到了極點,可就連李長劍上面的人也是同樣說辭,他也只好不甘地放棄。
但是林德雍實在看李長劍不順眼,便想出了一條法子,去請大哥林德勝出馬收拾李長劍。
但在那之前,林德雍得先想辦法把兒子弄出來。
李長劍說要讓林庭瑋在公辦部待夠三天,后來就算林德雍請動了他的頂頭上司出面,李長劍也沒有改變主意。
“李包公”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而且即使兒子在公辦部待夠了三天,林德雍也不敢保證李長劍肯就此罷休,畢竟比起毆打他人這條罪名,賄賂公務人員的罪責更重。
因此這三天內,林德雍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密切關注著兒子的一舉一動。
在父親的授意下,林庭瑋不得不向李長劍低頭,承認自己收買劉頭是錯誤的行為。
李長劍這才肯放人,林庭瑋走之前,他還意味深長地說“下不為例。”
一出公辦部,林庭瑋就火大得踢了旁邊的花壇一腳“該死的沈晗,該死的李長劍!還跟我說什么下不為例,我呸!”
林德雍的心情也極差,但他到底是比較能沉得住氣。
“有什么話回家再說。”
林德雍陰沉地道,林庭瑋領會他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收斂了情緒。
走了幾步,林德雍忽然看著兒子的背影皺起眉頭“庭瑋,你走路怎么有點跛?”
林庭瑋這才把三天前和沈晗起沖突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父親。
林德雍聽完后無比震驚“你是說,從那天你被沈晗按過腿后,你的腿就一直有刺痛的感覺?”
林庭瑋面色鐵青地點頭。
“第一天晚上實在太痛了,李長劍看我不像是裝的,就讓人帶我去醫院檢查。可是醫院的儀器沒有查出任何問題,所以李長劍就認定我是裝的,后來沒理過我。第二天下午,漸漸不痛了,但還是有些難受。到現在,我只要走路就會覺得腿疼,下意識地跛了腳。”
林德雍眉心深蹙。
連儀器都查不出問題,那就是說沒有明顯受過傷的痕跡。
“會不會是你心理作用?”林德雍沉聲猜測。
林庭瑋目露難堪“不知道,不過……應該有可能。”
他想到上回在帝安酒店,一見到沈晗,他就下意識地拉著胡經理躲起來,可知那時候沈晗已經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再經過這回慘遭沈晗設計,他的心理陰影很可能加深了,所以才會一直覺得腿疼。
林德雍既心疼兒子,又氣憤于兒子的不爭氣,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了沈晗的惡當。
但這種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因而林德雍難得的沒有訓斥兒子。
這晚,林德雍等著大哥林德勝回家,直到深夜都還沒睡下。
凌晨一點時分,林德勝終于回來了。
看到林德雍坐在客廳里,滿臉疲憊的林德勝微微詫異。
“二弟,你怎么還沒睡?”
聽到聲音,昏昏欲睡的林德雍精神一振。
“大哥,你才回來啊。”林德雍看了眼墻壁上的古老掛鐘,驚訝地問,“這可都一點了!”
林德勝嘆了一口氣,揉揉眉心“唉,別提了。”
看他這樣子,分明是有什么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