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醫院。
樓梯間里,一個穿著高級名牌服裝的中年男人形容憔悴,正煩躁地抽著煙。
這人正是朱竹君。
今天上午父親的病情惡化,黎安醫院的醫生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氣得他當場就動手打人!
這破地方的醫院半點用沒有!
問題是,當他想要將父親帶回京都時,醫生居然跟他說什么病人現在不能移動?!
也就是說,這醫院的人無法救他父親,又不準他把人帶走,因為一旦離開重癥監護室,他的父親可能還等不到抵達京都便嗝屁!
這讓朱竹君十分冒火,卻怎么也不敢拿父親的生命安危來開玩笑,只好先暫時放棄了轉移父親的念頭,給京都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一個靠譜的醫生趕過來。
這一時半會兒的,想找個有分量的醫生也不容易。畢竟稍微有分量的醫生,在京都都是有人“包養”的,輕易不能離開京都。
因此直到現在,朱竹君也沒有收到一個確切的回復。
當時為了這事兒,朱竹君怒得打了那林家的小子,如今林家父子也離開醫院了,估計是被他的舉動氣急了。
對此,朱竹君絲毫不在意,林家不過是個小地方的家族,就算他們跟向家聯姻了,也不對朱家構成威脅。畢竟朱家的靠山是六從家之一的裘家。
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保住父親的性命,可朱竹君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出該去找什么人求助。
一籌莫展的朱竹君心煩意亂,準備到樓下走走。
朱竹君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煩躁地抽著煙時,角落里躲著一個瘦削的少年。少年的身形仿佛融入了陰影中,使得旁人很難察覺他的存在。
朱竹君一走進電梯,那少年就取出了一個手機,撥通了電話。
“是我……他下去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另一邊,朱竹君搭乘電梯下樓。
在二十樓時,電梯門打開,隨后兩個穿著白大衣、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上次他來的時候,體內的癌細胞分裂得那么快,本以為他撐不了幾天了,想不到他到現在了還安然無恙!”
兩個醫生似乎是在談論什么事情,滿腹心事的朱竹君沒有仔細聽,但隱約也有一些話傳進耳朵。
“一個癌癥晚期的患者,卻出現這種情況,實在匪夷所思!因為太過好奇了,我私底下問了那名病人,然后他偷偷告訴我,說他前幾天去找了一個中醫,那中醫還說自己是什么神醫之徒,給他治療過后,他的病癥就好轉了。”
“現在居然還有人敢自稱是神醫之徒?也不知是真是假。”
兩人說著說著,到一樓了。
朱竹君跟在他們身后走出電梯,心里也疑惑起來:神醫之徒?黎安市有這號人物嗎,他怎么就沒聽過?
剛走了幾步,忽然電話響了。
朱竹君一看號碼,是負責監看父親的保鏢。
難道是父親醒了?
朱竹君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打算返回電梯。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黑西裝的手下走了過來,從朱竹君身旁擦肩而過時,不小心撞了朱竹君一下,將后者手中的手機撞掉了。
不等朱竹君發作,那名休閑裝男人便停下腳步,歉然地望向他:“抱歉啊,我這會兒趕著去做化療,要不我賠你一個手機?”
兩個人都是四五十歲,朱竹君看他外表也頗有風度的,便猜測他在這黎安市估計也是小有分量。
即便如此,此刻心情極差的朱竹君,也不打算給對方面子。
他臉色一沉,準備開口責罵之際,對方忽然盯著他面色一變,驚訝地出聲:“你、你該不會是朱竹君先生吧?!”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