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晗的腳步,他下意識望向門口。
緊接著,沈晗的目光便陰郁下來。
“沈晗,給我滾下來!”
一道渾厚的聲音怒喝道。
而這聲音的主人林德勝,此刻滿面怒容。
在他身后,是背著林老太太的林德昴,以及林家的其他人。
看樣子,沈晗那一推,是捅了馬蜂窩了。
一望見林家這來者不善的架勢,蘇妘兒擔心地站了起來,不安地看看門口,又看看臺上波瀾不驚的沈晗。
林德勝目光逡巡一圈,發(fā)現(xiàn)包房內(nèi)的眾人都在盯著他。
這些人,都是來參加沈晗宴會的賓客。
坐在最前面的人里,赫然就有朱竹君父子。
林德勝不敢得罪朱家,便跳過他們,試圖從這些人里找出能受他擺布的人。
結(jié)果看了一圈下來,只有蘇大元夫婦是林德勝有把握降服的。
如此情形下,只能靠林家人自己壯大聲勢。
林德勝對身后的林德雍使了一個眼色,林德雍心領(lǐng)神會,面色一寒,帶著一幫人走上前。
“給我砸!”
隨著林德雍一聲令下,那些林家的保鏢便開始動手。
“誰敢!”
黑爺大喝,保鏢們紛紛朝林家人投去敵視的目光,雙方形成了劍拔弩張之勢。
林德雍帶來的人多,沈晗這邊的手下也不少。
一時之間,難分軒輊。
林德雍面色難看,回頭望了眼林德勝,用眼神詢問后者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德勝寒著臉道:“沈晗傷了我母親,今日我林家一定要砸了這個場子,諸位與此事無關(guān),倘若能先行離開,我林德勝不勝感激!”
眾人也看見了林家三爺背著林老太太,再聽林德勝此話,便明白了林家絕不肯善罷甘休。
只是,今日的拜師大典,沈晗所邀請的來賓要么是與他關(guān)系不淺的人,要么是有求于他的人,就連海陽市向家的那幾人,也清楚向軍不發(fā)話,他們不能擅自行動,所以林德勝話音落下后,現(xiàn)場無一人動彈。
林德勝丟盡了臉面,鐵青著臉道:“好,既然諸位都不愿遠離這場是非,那就勿怪林德勝得罪了。”
好歹是要與京都向家結(jié)親了,林家豈能連區(qū)區(qū)沈晗都教訓不了?
縱然這些賓客里有朱竹君,可他為母出氣,可謂是理直氣壯、名正言順,只要注意著不誤傷到朱竹君父子,相信朱竹君也無話可說。
思及此,林德勝便對林德雍道:“二弟,還等什么?”
在林德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是一群人涌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張彪。
林德勝預(yù)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所以第一時間通知張彪趕來。若不是為了等張彪帶人來撐場子,林德勝也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才來找沈晗算賬。
有了張彪一行人的加入,沈晗這邊立即顯得弱勢了。
意識到己方落入下風,姚西合忙高聲道:“這里是帝瑞飯店,你們休想胡來!”
林德勝一聲冷笑。
“只要帝瑞飯店還想在黎安市開下去,就知道什么事該管,什么事管不得。”
他話說得隱晦,仍不難聽出其中的睥睨之意。
“西合。”
沈晗忽然開口,語氣淡淡。
姚西合立馬看向他。
只見沈晗神色如常地道:“拜師大典結(jié)束了,快帶來賓們前往公司,我稍后就到。”
林德勝聽了,正中下懷。
倘若朱竹君在此,他多少會有些顧忌。
姚西合從不質(zhì)疑沈晗的決定,他一聲令下,姚西合立刻指揮保鏢護送賓客們離場。
朱竹君怕待會兒起沖突,會讓父親受驚,便暫時沉默。
那邊,沈晗吩咐小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