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薇雨上車之后顯然有些高興,夏嘉悅最后對她說的話,讓她心里像是泡在蜜罐里,心滿意足。
她沒有怪自己隱瞞,欺騙她,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了。
江延墨彎了彎唇,減慢開車的速度,在燈火通明的大路上,載著自己的未婚妻,緩緩經(jīng)過一家家裝飾溫馨的店鋪,最后回到自己的家里。
南安安最近都會跑到花店那邊光顧段薇雨的生意,可后者在聽到江延墨的那一番分析后便盡量地拉開和她的距離,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冷冷的,讓人覺得有些不近人情。
周遲和云蕓雖然某些同情南安安,但他們覺得段薇雨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對一個人這般冷漠的人,大概是前者之前對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故而他們也“同仇敵愾”,對南安安不冷不熱的。
南安安在花店這邊待得越發(fā)無趣,不只討不到好處,還惹人嫌,她又一次站在花店附近的地方時,突然想到她這樣子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段薇雨完全不接受她的示好,那她做什么留在這里自討沒趣?
她剜了背對著她在澆花的段薇雨一眼,就憤憤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南父那邊也了解到她的情況,也不好再勉強她,只能夠另覓途徑。
翌日,南父一大早就起床清點禮品,一切都收拾妥當后便帶著南夫人一起,去到江家進行一場久違的拜訪。
今天段母正好有事出去了,而江父精神不錯,便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江母陪在她身邊看電視。
“先生夫人,南家家主和南夫人過來拜訪。”管家突然出現(xiàn),還帶來了一個不算是美好的消息。
江父蹙了蹙眉,把身子坐正了些:“請他們進來吧。”
他也有聽說南安安和段薇雨這兩天的交鋒,南父此時上門,意圖不要太明顯。
兩人進了門,南夫人就立刻拉著江母的手談起話來,她不知道南父此番來的真正意圖,只以為是兩家人許久沒有好好坐下來閑聊了,才找了這個機會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
南父坐下來,看到江父嚴肅的面龐,總覺得他哪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只不過江父始終挺直著腰板,讓他聯(lián)想不到他病了的可能。
“江兄,這么久都沒有聽到你的消息,可是打算把位置讓出來給延墨那小子了?”南父努力緩了緩自己的神色,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提到自己的兒子,江父的神色松了下來,眉眼里隱約帶上了一絲笑意,還有顯而易見的自豪感:“延墨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不需要我讓出位置,等他有了能力,自然就能頂替我。”
江延墨能夠獲得那些都跟他自己的努力有關,而不是因為他這個父親。
南父連忙捧上:“是啊,延墨這孩子本來就很優(yōu)秀。”借著這個勢頭,他引出最近的事來,“之前項目那件事,還是多虧了他啊!”
南夫人和江夫人坐的地方離得稍遠,所以聽不到這邊的動靜,南父也能比較放心的說出來。
江父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嗯,這倒是。”
南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只得厚著臉皮把今天真正的來意說明:“其實我這邊還有一個大麻煩,想找他幫個忙呢。”
他故意說得輕巧,江父卻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也沒有繞彎子問他是攤上什么麻煩,反而直接說道:“這你得去找延墨,現(xiàn)在年輕人的事,我是不干涉啦!”
南父在他這里連續(xù)吃了兩下閉門羹,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有些維持不住了。
“江兄,實不相瞞,這件事我問過延墨,他不同意。”他沉下氣,“可是你看看,我們兩家的交情擺在那里,這樣子你們江家會不會太不留情面了?”
江父已經(jīng)有著犯困了,聞言掀了掀眼皮,眉宇微斂,看著南父的眼里帶上了一絲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