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過去大半年,段薇雨的肚子變得很大,圓滾滾的好似一個皮球。
她開始覺得腰酸背痛,雙腿還經常浮腫,江延墨每天都要拿著按摩精油給她做腿部按摩,床頭的那一本按摩書都要被翻爛。
那天夜里,她倒在大床上昏睡不醒,閉著眼睛做了一個很悠長的夢。
她夢到了小純生孩子,他們一群人在產房門口等待,聽到孩子的哭聲后,段薇雨的羊水也破了,頓時在醫院里鬧起軒然大波,搞得場面很是慌亂。
在一陣忙碌之后,段薇雨猛地睜開眼,才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個夢。
“天哪,嚇死我了……”
她捂著胸口,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睡在她身邊的江延墨急忙睜開眼睛,緊張兮兮地查看她的情況,發現沒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延墨,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小純生了。”
段薇雨伸手捏著丈夫的手指,咬著嘴唇猶豫不決。
她像是患上了產前焦慮癥,總擔心自己不小心出了什么事。
其實這也是正常情況,小純的預產期就要到來,她也跟段薇雨一樣緊張兮兮,還住在了醫院的病房里。
司炎不是第一次當爸爸,心情自然變得沉穩,他把兒子一起帶到病房里,每天在小純面前耍寶逗她高興。
誰知道逗笑之后出了大事,她的羊水在半夜就破了。
在別墅里的江延墨接到短信,慌里慌張地帶著段薇雨坐車到醫院里,去見證這一個重要時刻。
幾個人坐在手術室的門口,神情緊張地等待著那顆手術燈的熄滅。
可是已經過去三個小時,手術室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怎么辦啊!延墨我好害怕……”
明明生孩子的不是自己,她卻頭皮發麻四肢無力,像是在準備上刑場一樣。
在很多的孕婦指南上都有提到生孩子的痛苦,段薇雨又是最怕疼的人,她實在想象不到一個孩子被自己生出來的場面。
正當江延墨想要說點話來寬慰她的時候,手術燈突然熄滅,從里面走出來一個戴口罩的醫生。
他把口罩摘下來,掃了一眼司炎,淡淡地說道:“母女平安,不過產婦身體虛弱,現在立刻轉到加護病房。”
醫生說完之后,幾個人又手忙腳亂起來,急吼吼地跑到病房去。
段薇雨失神地坐著病房的沙發上,腦海里都是生孩子的畫面,血腥味和哭聲交雜在一起讓她頭疼不已。
“不,我不想生了……”
她低著頭看著挺起來的肚子,又好像沒有辦法不生出來。
產婦總是會對未知感到恐懼,她甚至開始害怕自己沒有力氣把孩子生出來,便提前選好了剖腹產。
小純還沒有醒過來,江延墨有空坐在她身邊好好安慰,卻被她鉆到牛角尖里的態度給嚇到。
“延墨,我真的好害怕,你說萬一難產怎么辦啊?”
在生產過程中的各種不好結果都被她說了個遍,連江延墨自己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算了,還是讓小純這個閨蜜給她好好開解。
江延墨輕輕地摟著她,一起等待小純的蘇醒。過了幾個小時,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吵著要看自己的小女兒。
司炎拿她沒有辦法,便拉著江延墨一起出去,把在保溫箱里的小寶貝帶出來,正好給兩個女人留下私人空間。
段薇雨心疼不已地坐在她的床邊,看著臉色慘白的小純,越來越覺得生產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是不是很痛啊!你還好嗎?”
她拉著小純的手,惆悵地打量著她,感到壓力山大。
小純嘿嘿一笑,讓她給自己倒一杯溫開水。
“其實也不是很辛苦,當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