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玥關(guān)有所反應(yīng),那廂黑衣人直撲而來,她只來得及往后一躲,人便失去平衡斜斜歪了出去。
這時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胳膊,道“小心。”
玥關(guān)心中一跳,悠然回頭,入眼正是東方琉璃那神色肅然的臉,“你……?”
東方琉璃未回話,帶著玥關(guān)向后一躍,落在在樓梯轉(zhuǎn)角處,順勢躲開黑衣人,不見他如何動作,只往前邁了一步,信手一揚,手中佛珠化整為零激射而出,化作道道金光打入那團人形黑霧中。
只聽一聲哀嚎,那凝成人形的黑氣瞬間破散開來,化成不規(guī)則的一團團黑氣飄散在空中,一時再也聚攏不了。
光芒一擊即中,隨即又回到東方琉璃手中化作一串佛珠,若是細看過去,那佛珠散發(fā)著淡淡金黃光芒中,其上有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哞”不時閃現(xiàn),震懾四周的黑氣,或者說是藏在黑氣中的魔物。
“和尚,你真要阻攔我等迎回魔后,與我主作對嗎?”這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帶著層層疊疊的音效,一圈又一圈的蕩入他兩人耳中。
東方琉璃尚好,他佛法深厚,區(qū)區(qū)魔音并不能影響他什么,可玥關(guān)聽到這聲音時,腦袋一陣發(fā)暈,直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忍不住向地上栽倒過去。
“裝神弄鬼。”東方琉璃冷哼一聲,“這就送你回家與你魔主團圓。”
說罷,他雙手合十誦一聲佛號“我佛慈悲”,佛珠在掌間化作一團流動地金光,隨即兩手平平打開,一面橢圓鏡子在其中形成,那面鏡子中有符文流轉(zhuǎn),蒙著一圈淡淡的光芒,讓人看著便心生敬畏。
“鏡花水月?!”那聲音又驚又怒,“你是琉璃教主!”
“收!”東方琉璃吐字如金,未理會黑氣的驚叫,隨著他話音一落,鏡中金光大炙,而漂浮在空中的團團黑氣被這佛光一但挨上,便像是初雪消融,很快便沒了蹤跡,被稱作鏡花水月的鏡子又化作顆顆佛珠重新落在他的掌間,光芒流轉(zhuǎn)間,將他四周照亮。
院外的白嬌嬌只見到屋內(nèi)金光一閃,便再也沒了聲息,神識一探,便知此時已經(jīng)了結(jié)。
屋內(nèi)院外一片安靜,但此時的靜與方才不同,能聽到外面的知了鳴叫。
“你……?”玥關(guān)坐在地上,抬頭殷切地看著她面前的這個人。
會是師傅嗎?她期待著。
東方琉璃聞言回過頭,面色復(fù)雜而古怪。
難道是她?
她竟然真的存在!
他師從凈琉璃教主藥王佛,本門弟子多是一代單傳,傳至他這一代已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年多少代,行走于人世之間,除了不違本心,修行行善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尋找本門佛祖真身舍利。
按理說祖上藥王佛既已成佛,其身應(yīng)是不死不滅,卻不知何原因竟坐化劫滅。其中緣由經(jīng)一代又一代傳人的口訴相傳已經(jīng)丟失了不少重要內(nèi)容,只知道在萬余年前人間曾經(jīng)歷過一場浩劫,自天外降下九天真火焚燒一切且不盡不滅,若這火焰真的落入人間,只怕人間萬千生靈將不復(fù)存在。
藥王佛心懷慈悲,不忍見生靈涂炭,于是舍身殉道,以其佛祖金身攔下這鋪天蓋地的熊熊火焰,其身卻化作十顆舍利散落世間。
即便如此,人間雖沒有遭到滅頂之災(zāi),卻也受其波及,干旱了數(shù)百年,這場劫難也對生死之界造成了極大的動蕩,平衡打破,從此魑魅魍魎之事漸多,除妖衛(wèi)道之事漸興,而東方琉璃和白嬌嬌便是其中的一員。
東方琉璃慧根不淺,佛法高深,日常悟道禪機時便能與他師尊論個平平,被譽為本門中五百年弟子難出其右,因此師門對他期望甚多,說是師門也不過是師徒兩人而已,因此給他冠名時以藥王佛法號琉璃為名,賜姓東方,以琉璃之光明透徹以喻國土之清凈無染。更將本門法寶鏡花水月賜予,只盼他能盡快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