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當喚一聲公主。”
趙氏躊躇半晌,點點頭“是,妾身告退!”
眾人退了出去,立時,柳櫻櫻的房里只剩下穆煙同她二人,穆煙挨著柳櫻櫻坐下,伸手理了理她散落在肩頭的秀發,“柳小姐不高興?”
柳櫻櫻別過臉去,依舊不言不語。
穆煙也不惱,“柳小姐覺得這樁婚事不好?”
“我有資格說不嗎?”柳櫻櫻沙啞著聲音駁道。
“自然是……”穆煙頓了頓,“沒有!”
柳櫻櫻冷笑,既然一切都已經被太后娘娘安排好了,她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如今還來同她說這些廢話又有什么意義?
“本宮此來只想告訴你,既知事情無力改變,就當選擇從容面對。”
柳櫻櫻不以為然,她甚至都不屑多看穆煙一眼,什么賢妃,若是她能入宮,她就是皇后了,那時候還會有她們這些小小的妃子什么事兒?
“我知道你不甘心。”穆煙直言道,“可是,不甘心有用嗎?”
這樣的話在柳櫻櫻聽來變得十分尖銳刺耳,這個該死的賢妃,分明就是來羞辱她看她的笑話的吧,真是心如蛇蝎狠毒至極。
“你這樣瞪著我也于事無補不是嗎?”穆煙不介意再在柳櫻櫻的傷口上再潑上一盆涼水的。
柳櫻櫻張了張口,卻像是一時失了聲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個女人怎么會有這樣強大的魄力與氣場?
“你看,本宮若是你,就會選擇接受現實,好好調養身體,準備做個最美的新娘子,畢竟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是啊,愁眉苦臉也是一日,積極面對也是一日。
如今,她非但無法再進宮,就連自我了斷的資格都沒有了。
自己一死本是了無牽掛,奈何有了韓元公主這個身份,她一死,卻要賠上全族的人性命,她又何嘗會忍心……
“柳小姐,你不要覺得不甘心。”穆煙揉著柳櫻櫻的頭發,“即便沒人從中作梗,沒有那道賜婚的圣旨,沒有韓元公主這個身份,就算你能順利入宮,又能如何?”
穆煙這算是以一種委婉的方士向柳櫻櫻示威,話無需說的太明白,柳櫻櫻自然聽得清楚。
穆煙的意思顯然是在告訴她,自己今時今日的恩寵不是擺設,她柳櫻櫻就算入了宮又如何,皇上也不一定就能看得上她。
“況且,據本宮所知,任大公子是個習武奇才,相貌也不差,柳小姐看到他,未必不會喜歡。”穆煙按了按柳櫻櫻的手背,“未來的路要怎么走,全在柳小姐的一念之間,以太后娘娘對柳小姐的疼愛,柳小姐還怕這一世容華保不住嗎?”
穆煙停了停,仔細瞧了柳櫻櫻那漸漸平靜下來的神色,繼續說“但若是柳小姐選擇了另一條路,那么結果,可就未必樂觀了。”
穆煙在柳櫻櫻的房里呆了許久,外頭的人都很好奇她們兩個這么長時間里到底說了些什么。
直到穆煙從里頭出來,吩咐人準備回宮,趙氏都沒能直到她到底同自己女兒說了些什么,待穆煙走后,趙氏試圖向柳櫻櫻打聽,奈何柳櫻櫻一個字都沒有同趙氏說,只是吩咐了人替自己梳洗,婚期就定在了下月初九,距今不過半月,要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
趙氏很疑惑,她的女兒此前還在為這樁婚事要死要活的,怎么被穆煙幾句話就給說服了,太不可思議了,莫非是賢妃給女兒灌了什么湯?
“櫻櫻,你……你怎么了?你沒事兒吧!”趙氏伸手到柳櫻櫻的額頭上探了探,“賢妃娘娘對你做了什么?你告訴母親,她可有逼迫你什么?或者說……她給你下了什么藥?”
趙氏越說越離譜,柳櫻櫻不耐煩地趙氏推了出去,“娘,都不是你想得這樣子,我沒事兒,我只是突然想通了,嫁到任家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況且,我現在可是太后義女,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