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時龍助理的話,許昕葳一時間無法反駁。因為確實是因為他們提交的證據,警方才暫時沒有通過他們的取保候審。
見許昕葳沒有說話,助理于是更加的咄咄逼人,“都是因為你們,因為你們的逼迫老板才會變成這樣的!”
許昕葳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秦景天的開口打斷,“夠了。”
他眼睛里的情緒很冷,看著助理,“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都是我們的錯?嗯?”
秦景天的話隱隱帶著壓迫和威懾,助理本來就心虛,現在聽到秦景天的話以為他知道他做的事情了,于是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
改口來得如此之快,許昕葳不得不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
在秦景天的眼神注視下,助理只覺得后背冷汗直流,惴惴不安的看向他,試圖轉換話題,“老板他的高血壓五年前就已經有了,最近一段時間血壓很穩定,我們也沒有想到老板會出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助理更加的心虛,他是知道秦時龍在見了林峰之后才出事的。希望林峰知道他在包庇他之后,不要說出他的事情來。
不然被秦景天知道,或許他都活不過今年。
“五年前就已經得了高血壓?”許昕葳驚訝的看著他問道。
助理點頭,“沒錯,五年前就已經有了,但老板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所以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許昕葳聽到,心里一沉,所以本來秦時龍可以取保候審的,結果因為沒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診斷證明在分量很足的證據面前被所有人給忽略了。
許昕葳心情很復雜,更別說是秦景天了。
晚上的時候秦時龍稍微有了點動靜,秦景天是第一個察覺到的,此時就只有他一個人在病房里。
秦景天叫來了劉宇寧,讓他給秦時龍做檢查。
劉宇寧摘下聽診器,“他現在雖然是醒過來了,可依舊沒有脫離危險,他隨時都有可能重新陷進昏迷,或者直接就醒不過來了。”
說完,看著秦景天,劉宇寧也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這對父子一向水火不容,雙方都恨不得對方消失,但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人,最算再多的矛盾,在生死面前都不算事情。
劉宇寧走后,病房里又重新剩下秦景天和秦時龍兩個人。
秦景天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人,他看起來就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很難想象就是這樣的一名岌岌可危的老人暗地里交易了幾十億美元的非法藥品。
也很難想象就是這樣的一名老人,還在兩個月之前聲色俱厲的讓他交出東城郊區的地皮。沒有想到兩個月之后,就這樣性命危在旦夕的躺在病床上。
秦時龍感覺到有人注視著他,他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幽暗的房間里,他看不太真切面前站著的人到底是誰。
只是看著輪廓,他覺得很熟悉,“于敏是你么?”
秦景天沒有想到秦時龍看著他會交出他母親的名字,站在床邊沒有出聲。
秦時龍越來越覺得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前妻,于敏。
于是想掙扎地從床上坐起來,可是無能為力,只能重新躺回床上。
“于敏,你是來看我的么?”秦時龍的聲音隱隱帶著欣喜,像個等待著驚喜的小孩一樣,期待的等著“于敏”的開口。
被秦時龍當做成秦母的秦景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房間里雖然幽暗,但也不至于看不清楚人臉,是秦時龍出現了幻覺了。
見“于敏”沒有說話,秦時龍一時間有點委屈還有失望,“是我想多了,你根本就不愿意原諒我,怎么可能會來看我……”
他似乎也不需要“于敏”的回答,自顧自地的開口說,“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為什么這么殘忍,可站在我的立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