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街上打算傷他的那男人被手銬禁錮著,鎖在了一根鐵柱上,無法往前移動超過一米的距離。
年君博剛邁開腳步準備湊近,剛才打開門鎖的人急急地說:“君爺,您小心一點,這個人可不好惹,剛才還咬傷了我們這里的一個人?!?
“是嗎?”年君博微微瞇了瞇眸子,“還咬人?當自己是狗呢?”
年君博話音落地,那人忽而動了動,好像是看了年君博一眼。
年君博笑了笑,扭頭看向許昕葳:“待會兒這里的場景可能比較血腥恐怖,你確定留在這里嗎?”
“你忘了我的職業?”許昕葳淡淡道。
什么樣鮮血淋漓的場景她沒有見到過?還真當她是弱不禁風的柔弱女子呢?
“也對,我們許昕葳小姐可是最優秀的醫生。”年君博笑道。
“也好,待會兒萬一把他給弄死了,你就給他救活,反反復復,也好鍛煉一下你的水平,許昕葳,你覺得我這個建議怎么樣?”年君博沒心沒肺地笑道。
“……”許昕葳用無語的眼神看向他,“我不是神醫,不可能起死回生,但是你把他給弄得半死不活我還可以拯救過來。”
年君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與此同時,那蜷縮在角落里面的許志聽到這樣的對話,早已冒了層層的冷汗。
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這都是一些什么人?
他到底招惹了一些什么魔鬼?
“說吧,許志,是誰讓你這樣做的?”年君博將視線對準了許志,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他這一個月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受傷。
許志微微抬起頭看了年君博一眼,不張嘴說一句話。
“你覺得我年君博很好欺負是嗎?”年君博拖了一把椅子坐下,眼底的寒意隨時能化作利刃將其生生刺穿一樣。
“扳手黨?!痹S志戰戰兢兢地吐出來三個字。
要找把真相說出來,指不定自己的命沒了,而他家人應該得到的那一部分天價報酬也沒了。
他就是把命豁出去也不能冒這個險。
小兒子還等著做手術,父母還等著錢養老。
反正他們家的那個狀況,他就是活著也不會好到那里去。
干脆豁出去算了。
心一橫,許志就快速往一邊的鐵欄桿上面撞去。
年君博眼疾手快,伸腿就將許志給勾了一下。
許志跌倒在地上,這才免于一死。
“這人不怕死。”年君博皺了皺眉頭,感覺事情有些棘手,又看向身后的人吩咐,“重新換個地方給他關起來,不允許他尋死!”
“是!”
許志被換了空蕩蕩的房間關在了正中央,為了避免他咬舌自盡,嘴里還被塞了東西。
“君爺,那這樣做的話,他要怎么吃飯?”
“定時給他輸營養液,反正人必須得留活的!”年君博沉聲道,“至少在我查清楚他的底細和弱點以前,不能死!”
這人明顯已經放棄了生存下去的希望,那就算是問再多,用再殘忍的手段逼他,只怕也只是徒勞。
所以目前唯一的辦法大概就是將他尋死的原因找出來。
“是,君爺!”
……
然而,當天晚上,許昕葳和年君博回到了酒店年君博就接了一個電話,隨即,臉色陰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許昕葳好奇地看向他。
能讓年君博心情這么不爽的消息,會是什么?
“十號倉庫那邊的人打來的電話,說許志已經死了?!?
“???”許昕葳愣怔了一會兒緩不過神來。
不是今天下午那人還好生生活著的嗎?這么一個鮮活的生命,怎么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