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了以后,秦景天便獨自坐在手術室門口走廊的長凳上安靜地等待。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在以往工作最忙到時候尚且沒有這樣無力的感覺,現在卻深深感到了疲憊。
倏然,走廊深處傳來了腳步聲。
秦景天抬頭,看見莊雅瀾朝著這邊走來,腳步有些倉促。
“景天?許昕葳還好嗎?”她看著坐在長凳上顯得我有些憔悴和黯然的男人,低聲地詢問道。
昨天從秦景天將許昕葳從她那里接走送到了醫院以后她就一直放心不下,雖然秦景天對許昕葳的好她不用懷疑,可是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人來還是不如女人細致。
“在手術室。”秦景天低低道,“營養不良導致的休克昏厥。”
“休克昏厥?”莊雅瀾最初還有些訝異,然而想到這段時間許昕葳的狀況以后便不覺得奇怪了。
外面新聞媒體上的這些傳言對于許昕葳的刺激太大了。
殺人犯是該被判處死刑的,現在所有人將這頂犯罪的帽子扣到了許昕葳的頭上。
在這些人的眼中,許昕葳就是個殺人犯,罪大惡極,無惡不赦。
許昕葳因此而承受的心理壓力實在太過沉重了。
“這段時間以來許昕葳基本就沒怎么好好休息過,平日的一日三餐也基本不吃什么東西,常常說自己沒有胃口,這種事情也不是可以強迫的。”莊雅瀾無奈地補充道,“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這樣的生活,何況許昕葳之前因為流掉了一個孩子的緣故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好。”
現在的暫時性休克只是一個警告,再這樣下去,只怕許昕葳會面臨更加嚴重的問題。
秦景天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么。
“對了,你們有沒有找到任何和這起案件相關的證據?”
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話題,因為只有真相可以治愈許昕葳,只有真相可以推翻輿論。
“目前還沒有。”秦景天有些失落地說道。
他已經將消息吩咐下去讓手底下的人全力查找線索搜搜尋任何與秦淮的死有關的證據。
然而到現在為止,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界難題一樣,沒有任何線索和頭緒。
“秦景天,我們必須重視這件事情。”莊雅瀾提醒道,“這是唯一可以讓許昕葳好轉的關鍵。”
“我知道。”秦景天神色嚴肅了幾分。
他又何嘗不知道搜尋證據的重要性呢?
現在他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徐敏那么有底氣那么自信地用這個來作為交換的條件。
因為這個證據不是那么好找的。
其次,能否找到證據來證明許昕葳的清白對于許昕葳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莊雅瀾見秦景天心情沉重,便也沒有再多說下去,倒是安慰他:“景天,這件事情你也不用過于緊張,既然是謠言,那么總會有不攻自破的那一天。”
這樣說起來的話確實沒有問題,然而那一天是哪一天呢?那一天會在什么時候到來,這一點沒有人知道。
許昕葳能不能熬到那一天都是一個問題。
......
許昕葳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一天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秦景天神情激動地走了過去,直到醫生說沒有什么大的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莊雅瀾,許昕葳先交給你照顧了,我得走了。”秦景天沖著莊雅瀾說道。
她要去處理一些和秦淮葬禮相關的事件,另外,許昕葳已經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他現在必須抓緊時間趕緊找到證據。
“你要去哪里?”莊雅瀾皺了皺眉頭,“待會兒許昕葳醒了看不見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