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件事情一定還是和許昕葳的狀況有關系的。
“秦景天這個人……”年君博忽而擠出來一抹冷笑,“他的心思是我們可以揣測的嗎?他這個人心思過于深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有所袒露,好行除了他自己他誰都信不過似的!”
“但是目前許昕葳的狀況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他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嗎?”莊雅瀾神色憂郁地問道。
不管許昕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作為許昕葳身邊比較親密的人,她認為她們是完全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的,不管是年君博還是她。
這樣隱瞞下去對于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那這件事情你就應該去問問他了不是嗎?”年君博沒好氣道。
顯然因為秦景天的故意隱瞞這件事而心存不滿。
“我要是覺得我可以從中問出來結果,那我還在這里干什么?”莊雅瀾沒好氣道。
既然已經了解到了秦景天的為人,那她當然知道從秦景天那里她是問不出來結果的。
“所以你覺得我會有辦法是嗎?”年君博皺眉看向莊雅瀾。
“我知道你也很擔心許昕葳的狀況額,所以你與其等著秦景天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到不如自己主動一些,親自去查一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莊雅瀾低聲道。
“然后方便告訴你是吧?”年君博冷笑著看向她,“你自己不敢去問秦景天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就來找我對吧?”
倒是想的美。
“年君博你說什么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更擔心許昕葳的狀況嗎?”莊雅瀾低聲問,“你應該比我還要擔心許昕葳的狀況才對啊。”
她以為年君博比她更想要知道這件事情背后所隱藏的秘密。
“得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放手去查的。”
不管怎樣,他覺得自己完全有必要知道許昕葳這種異常的舉措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引起的。
……
許昕葳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病房里面只是一片死寂一般的白。
看了一眼四周她這才發現自己是已經被隔離在了一個玻璃墻制成的空間內。
好像只是睡了一覺罷了,但是腦海里面有些東西卻無比清晰。
就比如進來這里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在此之前,她用鋼筆捅了秦景天一刀。
沒錯,使用鋼筆。
所以至今她還清楚地記得那鋼筆三分之一的深度已經全部沒入了秦景天的體內。
隨后秦景天被送進了手術室。
現在生死未卜。
想到這里,她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好像是被某種巨大的恐懼給侵襲了。
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吧?說輕一點就是一個故意傷人的罪人。
事實上她也不想這樣做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么會做出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的這種事情?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上面還有沒有清洗的血跡。
她知道這是秦景天的,是從秦景天的體內流出來的。
一想到等待著秦景天的結果還是未知她就忽然有一種顫栗的罪惡感。
她實無法去想象如果秦景天死了怎么辦?
對啊,如果秦景天死了該怎么辦?
她恍惚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秦景天一定不會死的,她剛才的那一下一定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至少她內心祈禱是這樣的。
正在這時,兩個護士拿著記事本進來了。
兩人都在門口停下腳步深深地打量了她許久,那個眼神就好像是在面對一個怪物一般,充滿了警惕和試探。
“你說……她不會再傷人了吧?”其中一個女護士湊到同伴耳朵邊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