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沉默著,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不可能!不是這樣的!這不可能!”
她不是禍害,她也不想這樣的,她一點都不想讓秦景天受傷的。
“你自己是怎樣的你心里難道沒有一點數嗎?你就是一個禍害罷了,秦景天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沒想過你為什么會將鋼筆插進他的身體里面嗎?你在坐了這件事情以后有沒有想過這些事情為什么會發生,為什么你會傷害他,你再好好想想,年君博腦袋上面的傷口到底是怎么來的!”徐敏一字一句,說話的時候眼底是濃濃的厭惡。
許昕葳可以死,但是秦景天不能因為許昕葳受到傷害!
“你剛才說……年君博腦袋上面的傷口……”許昕葳抓住這個重點。
“對啊,你以為呢?你還真的以為事情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嗎?你還真以為年君博腦袋上面的傷是自己磕的?誰能給自己腦袋上磕一個這么嚴重的傷口,這件事情你仔細像想一想吧!你為什么會被人關進那個是隔離室?”徐敏眼神冰冷道。
聽到這樣的一番話,許昕葳痛苦地保住了自己的腦袋。
腦海里面有一些片段的記憶閃過,那個地方,有年君博在場,有莊雅瀾在場,哎一旁看著的還有一些醫生:
她情緒失控地大喊大叫,莊雅瀾和年君博一起進來看她,她用力將莊雅瀾推倒在地上,年君博試圖控制住她的時候她舉起了桌上的一個硬物,好像是一個水杯,也可能是一個煙灰缸,總之,她就那樣拿著手上的東西朝著年君博的腦袋上面狠狠砸去,接下來就是年君博緊緊捂著后腦勺的畫面,然后場面跟著陷入了一片混亂智之中,在場的不少人大驚失色……
畫面再一次切換,便是秦景天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好像在安慰她的情緒,不斷地低聲說話,眼底是一片溫柔,然而即使這樣,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傷害了他。
是的,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傷害了身邊最親近的人,然而年君博他們卻還在擔心她的情緒。
“現在你想清楚了嗎?你看看,做你的朋友有多慘,你這個人發起瘋來誰都不認!所以你還不肯放過大家嗎?你倒是好好的,可是這都是建立在你傷害別人的基礎上面的!”徐敏繼續補充道。
“你別說了!我不聽!”許昕葳頭疼欲裂,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無奈地蹲了下來。
“不!我要說,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都是因為你的緣故,秦景天才會像這樣昏迷不醒,我敢說這是他一生中書受到過的最嚴重的傷了!”徐敏喋喋不休地說道,“我說,秦景天對你這么好,你是怎么狠心做出這種事情的?”
連自己的丈夫都傷害!
“我不是故意的,我壓根不是故意這么做的!”許昕葳急急道,“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所做的這些事情好像都是不受控制的。
“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不是故意的,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傷害已經造成,你以為你還能怎么樣?你還能彌補嗎?”
聽著徐敏說的這些話,許昕葳越發感到刺耳,眼里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你別說了!”她推開了徐敏,朝著醫院的大門方向跑了出去。
醫院正對面就是一條川流不息的車道,她在路邊瘋狂奔跑著,好像身后有什么在飛速追趕一般。
一路上不少行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甚至不少人在小聲議論:
“你們看,這個女人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出來了。”
“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怕是從醫院怕跑出來的吧?”
“哎喲,看著瘋瘋癲癲的,怕不是個神經病吧?”
“看著挺年輕漂亮的一姑娘,怎么腦子就不好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