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是從哪里來的底氣。
甚至病床上的人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但是她感覺他就是對的人。
“那我呢?我一直都在等你啊,你寧選擇一個植物人,也不愿意選擇我嗎?”趙希武委屈地看著她,“莊雅瀾,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不能給我一點點機會呢?”
“趙希武,等你知道什么是愛以后再說愛吧。”莊雅瀾眼底是一片灰寂。
一個不懂得如何去愛人的人,所謂的愛,就是虐。
所謂的愛人,就是虐人。
“……”趙希武怔然。
“我還能再來找你嗎?”趙希武不甘心地問。
“如果你不介意我反感的話。”
所以在七個月以后趙希武得知貝世廣醒了的消息,當天就買了一張機票,飛往了另外一個遙遠的國家。
而莊雅瀾在看見貝世廣睜開眼睛都那一刻,幾乎要跳起來。
她興奮地抓狂,緊緊拉著貝世廣的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她其實不敢有太多的奢求,不敢奢求他可以醒過來。
甚至也不敢去期待他醒過來以后他和她的故事。
“是你一直在我身邊嗎?”這是貝世廣問她的第一句話。
雖然失去了意識,但是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直有人在身邊照顧他。
莊雅瀾不知道說什么好,猶豫了許久以后羞澀而欣喜地點了點頭。
“不累嗎?”貝世廣開口,語氣雖虛弱,眼神卻無比認真。
“不累。”莊雅瀾輕聲道。
只要心中有所期待,那么是不會感到累的。
“那么以后換我來照顧你吧。”
莊雅瀾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從床頭的柜子里面拿出來一個裝戒指的盒子。
她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一枚鉆戒。
上面刻著“zyl”三個字母。
這是她在他住院的那天在他的上衣口袋里面發現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她執意要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原因之一。
因為確定這不是一場單相思。
“這是給我的嗎?”她問。
貝世廣看了看那枚戒指,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與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夢,但是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卻是最寶貴的年華。
這樣的一份心意,他無法辜負。
他將她的手拿到跟前,又從她的手上將戒指拿了過來,下一秒,緩緩地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沒有放棄我。”他沉聲道。
他何其有幸可以被人這樣珍視?
有的人,見三百次都不足以愛上,但是有的人,三次足以。
……
一年后。
許昕葳和秦景天一起坐上了飛往d國的飛機。
“年君博終于要結婚了。”秦景天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欣慰地說道。
許昕葳沉默著沒說話。
這一年的時間她往國外去了幾次想要打探年君博的消息,想知道他的腿好了沒有,有沒有后遺癥之類的。
結果每一次都一無所獲。
年君博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任何消息。
于是有那么一段時間,她也自覺的放棄了找他。
既然她找不到,那么一定是他在刻意隱藏。
既然他不想讓她了解到她的狀況,那么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去打擾。
直到昨天她收到了來自年君博的請帖。
他要結婚了,她由衷高興。
畢竟她一直有所擔心,擔心“走不出她的影子。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秦景天見她發呆不說話,便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