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謫一臉無助地看著父親白起,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白起。
那一天,白起從下午坐到第二天早晨,一夜白頭,銀色的發絲布滿了頭,他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看著眼睛哭紅腫陪自己坐在地上一個夜晚的白謫,白起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自責。
“爸爸,我好餓。”白謫弱弱地說道。
白起頹然地慢慢站起來,沒有再看白謫,佝僂著身軀走進房間睡覺,口中發出了一聲罵聲。
“狗屁仙道。”
那一年,年紀才剛剛滿八歲的白謫,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那個神秘的大叔對他進行了某一項測試,他沒有合格。
所以,他就不能去另外一個世界見到自己的媽媽。
所以,爸爸才會一夜間白了頭。
隱隱間,白謫感覺到,他跟父親之間一直都緊緊連接的一道極為默契不會斷裂的細線。
就在剛剛,突然斷了。
而且白謫感覺到,這根線,或許永遠不會再連上了。
白謫不知為何,稚嫩的內心無比的痛苦,如同刀絞一般,他瘦弱的身軀不自覺倒在地上,這些年他靠著自己逐漸強大的意志力維持住父親給予的訓練,整個人突然一根繃緊的線,在這一刻,無比疲倦的感覺涌上身體,整個人難以正常坐立。
他眼角留下了眼淚。
三歲后,白謫就沒有再哭過了。
可現在,眼淚如同掉落的水珠,再也停不下來了。
白謫看向那個離開的方向,仿佛想找到那個離開了的神秘大叔,口中喃喃道。
“我討厭修煉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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