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整個村子里傳遍了。
白家曾經那個賣豬肉的白起消失了,他的兒子跪在化為齏粉堆的地方跪了兩天,不僅如此,連同離白家不遠的彭家的女兒也陪著他守了一個夜晚。
那一夜,彭小宛的父母瘋了一樣尋找他們的女兒,最后發現他們的傻女兒與跪著的白謫在粉末堆里,兩個人被灰塵染得灰白。
彭小宛的父親名彭宇,是黃龍山景區的一個領導,此刻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看到女兒也這般傻,強行與彭小宛母親將哭得眼睛紅腫的彭小宛帶回了家,并且向學校請假兩天,好好為她進行心理疏導。
當他們看到可憐的白謫,邀請白謫去他家做客,但是白謫沒有任何反應,木然地跪在地上。
最終,彭小宛父母帶著女兒離開了。
每天定時三餐,彭小宛的母親親自送來,并且送來了一些棉被。
但是每次過來,飯菜都沒有動一口。
村子里的老人都被白謫的行為感動,擔心白謫出事,紛紛來來勸說、安慰,然而,倔強的白謫始終沒有做任何回應。
真如磐石般跪著。
他還在傻傻地等待。
期望那個偉岸的身影歸來。
第三天的夜晚。
始終沒有進食過的白謫,終于昏厥在齏粉之中,而這時候,彭宇也在現場,他眼中有不忍,終究走上前去,一把將臟兮兮的白謫一把背在肩膀上,嘆了口氣。
“癡兒,你這是何苦呢?”
迎著月色光輝,彭宇將白謫背回家,然后為他換上一套干凈的衣衫,喂上一些滋補的中藥汁,才讓虛弱的白謫在臥室里面繼續休息。
等彭宇回到房間,愛人陳青蕾也關心問道。
“怎么樣,這個孩子沒事吧。”
彭宇嘆氣道,“就是身體太虛弱了,三天沒有喝水,沒有吃飯,哪個孩子能頂住啊?!?
“太倔了這個孩子,怎么勸也沒有用。”陳青蕾也嘆氣,臉色有些擔憂,“這個孩子太苦了,從小就被他父親一陣折騰的訓練,到了后面,他父親又不管不顧,現在好了,直接人沒了,現在這個孩子就真的成了一個孤兒了?!?
“人都有命啊。”
“住在這里沒事,我就怕影響我們家小宛的學習,我怕這兩個孩子,怎么像是早戀的前奏?”
彭宇低聲道,“別想太多,每個孩子都有自己成長的軌跡,做父母的不要太多干涉,不要讓孩子走上錯路就可以了。”
“對了,老婆,明天我大早就要去黃龍山開會了,聽說這次黃龍山死去的那個黃袍老道士跟黃龍寺的主持有交情,我們一級的都要去開會,聽說可能會來一些了不得的人,可能回來的晚點?!?
“好的?!?
虛無黑暗空間中,一片渾沌。
此地是白謫的識海中,識海依托人腦百會穴之下,位于雙眉之間。
自從那夜在黃龍山時,白謫被無量金光的光團砸入腦海中,他的意識海在短時間的巨大沖擊下,竟然無意開啟了。
一枚金色的戒指佇立在虛無之處。
這枚金色的戒指與白謫手中的戒指一般無二,沒有任何紋路,卻散發著微光。
“宿主?!?
漂浮在虛空的戒指竟然發出了聲音,聲音像是一個孩童的聲音。
這讓在自己識海內的白謫被這道聲音叫醒過來,他的肉身處于昏迷狀態,自身是一道虛無的身影,游蕩在識海的四面八方。
“宿主,你目前沒有辦法凝神。”
“你努力在腦海中幻想說話,你不必說出口,我也能聽到你的話語?!?
許久,終于有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你是誰?”白謫的聲音在狹隘的空間響起,隨即,他繼續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宿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