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站在一旁老淚縱橫,他緩緩走過去,扶住了動也不動虛空扶著的白謫,顫聲道,“大師,是不是應該讓彭宛兒小姐先坐下。”
白謫才發現自己扶著空氣,彭宛兒已經退了兩步。
白謫擺擺手,偽裝自己聲音,沙啞道,“請坐。”
彭宛兒端正坐在大長桌的一旁。
劉叔擦去眼淚,喃喃道,“老了,看到開心的事情總是忍不住,我先去樓上休息一會,你們好好的處理。”
頓時,三人在飯廳中。
白謫控制情緒,緩緩道,“彭宛兒小姐,請問這些年是如何的身體狀況?”
未等彭宛兒回答,劉峰打斷道,“大師,你們先聊,我去外面把車停好。”
白謫點頭。
彭宛兒沒有放在心上,回答道,“這兩年,我感覺每夜被噩夢纏繞,夢里仿佛在尸山血海中行走,滿地尸骸,一片蒼茫的血海中,整個天空烏壓壓的怪獸。”
白謫故作平靜回答,“合理,彭宛兒小姐體內有不詳,自然會有這等反應。”
彭宛兒不知如何作答,陷入了沉默。
“不知彭宛兒小姐是哪里人士?似乎是江南口音。”
“贛南省的修江縣。”
“可是你那里有一個黃龍寺?”
“大師竟然知道黃龍寺,黃龍鎮便是黃龍寺腳下,我家就在那。”
白謫顫抖身軀,道,“自然聽過,黃龍寺來頭甚大,傳聞黃龍寺的創立者超慧法師當年打敗呂洞賓將其收為徒,自然聲名遠揚,不過我向來厭惡道修,不屑與之唯舞。”
彭宛兒頓時想起了當年殺害自己父母的黃袍道士柳商,不由咬緊牙關。
“姑娘曾有故事?”
彭宛兒咬牙切齒道,“當年,一場大禍導致我家破人亡,始作俑者,便是可惡的道士。”
白謫看著眼中含淚的彭宛兒,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問下去,他多想站起身,走上前,將這個女孩相擁,但是這短短半米,宛如隔著天涯,聽著她的呼吸,聞著她的發香,感受她的心臟跳動,白謫整個人都癡了。
他內心響起一個瘋狂的聲音。
“白謫,去抱住他,你知道她這四年怎么過來的嗎?”
“不要再去考慮那么多,擁抱她吧,再也不要一絲分離了。”
“四年的苦苦等待,為何連一面都不敢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