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如勾,大地一片昏沉。
西稽山之外,一處郊區地帶。
這里荒無人煙,枯草遍地。
白謫帶著兩人通過血遁術到達此地,用四指右手取下黑色布塊,露出了真容,同時,陳浪也卸下了遮擋。
程誠即使已經通過聲音、衣服、感覺來判斷出了兩人與她有過同行,但是真正看到兩人的面容,仍然是身軀顫抖,難以想象剛剛的經歷。
這確實是太過于迷幻了。
先是在陰暗的山洞內那冰冷的尸體,倒在血泊中。
然后看到猥瑣道人將虛空一點,便有一個虛空裂口出現,隨即,遇到了身穿道袍的兩人,在緊張中對峙。
最終自己被血光包裹,從西稽山離去。
簡直如同身處神話中。
陳浪眼睛珠子轉動,他猥瑣的臉湊到了程誠的身前,用一個自詡很帥氣的姿勢,瀟灑將額頭一縷發絲捋了捋,輕聲道,“姑娘,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面前的路只有兩條。”
程誠渾身發顫,她這刻想到了,若是自己知道這么神秘的事情,恐怕自己難以存活,電視劇里面都是這么演戲的,知道的太多,就會被殺人滅口。
陳浪道。
“第一條路,我把你殺了,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程誠色變,她驚恐看著身旁的猥瑣道士,難以想象這個人在高鐵被她欺負過?
如今她如何處理?
陳浪陰險笑道,“第二條路,就是我們再續良緣,待會我去開個房間,你為我撫平心中創傷。”
程誠嚇得立馬雙手捂住胸口,心中想著,這個臭不要臉的道士果然是卑鄙無恥下流,在城際列車上,借用摸骨算命來占便宜,如今色心不改,竟然威脅之下想要動邪念。
一身道袍,如同虎狼之袍。
一旁漠然的白謫一個暴栗打在陳浪的頭上,臉色兇戾,沉聲道,“別吵,我在思考。”
陳浪頓時吃痛,委屈地看了一眼白謫,小聲嘀咕道,“我們待會再來談開房的事情。”
程誠這刻明白了,這個右手只有四指的男人才是發號施令的人。
兩人不敢言語,靜靜等著白謫言語。
過了一會,白謫看向陳浪,問道,“剛剛林峰,實力在筑基巔峰,即將步入金丹境界?”
陳浪點頭。
丹道入門后的第一個階段便是筑基階段。亦稱“百日筑基”。所謂筑基,顧名思義就是打地基的意思,這階段,已經長養圣胎,巔峰之境,開始感悟凝聚丹田金丹。
剛剛出現的林峰氣勢逼人,光是站立在原地,便給予了白謫極大的壓迫感。
若是不考慮有凡人與毫無力量的陳浪在場,白謫或許與與其一戰。
陳浪補充道,“大哥,俗世間,能入先天境界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像這種年輕弟子便可修得半步金丹境界,簡直是聞所未聞。而且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魔修的氣息。”
白謫沉默,心中想到了魔窟中的上百位大妖巨魔,一個許久存留的疑惑出現,他問道,“這個世界,是否還有魔修?”
陳浪嘆息道,“早已七零八落,據我聽得秘聞,在二十多年前,一場中土世界的絕世大戰開啟,事關一個終極秘密的線索,也涉及了仙魔的至強者的未來,展開了一場浩蕩的大戰。”
白謫心中驚詫,究竟是什么終極秘密,竟然可以關聯到了終極的未來?
陳浪臉色沉重道,“這些事凡世間基本不知曉,畢竟涉及范圍太大了,難以保證不傳播,我聽聞,曾經身為天道宗的首席弟子,在即將接任下任宗主的位置的時候,竟然叛逃師門,與一個魔頭選擇了私奔,聽聞,那個魔頭戮殺成性,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
“而天道宗曾經的首席弟子,身上卻掌握了事關終極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