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幾乎是兩條奔流的溪流,相擁要入那海流中。
如今,彭小宛還是純凈的水,白謫已經(jīng)即將變成烈火。
水與火,注定無法交融。
若是強行交融,水會干。
亦或,火焰熄滅。
白謫如何不知這個結局?
只是他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思念,當日在京都市的時候,他深深記得在那個痛苦的長夜中,彭小宛揭開了自己的面具,她認出了自己,他不想重復那個場景。
若非當時白謫強行控制自己,早已瘋魔殺人,變成魔鬼。
所以,白謫很恐懼,恐懼自己與她的相見時,變得嗜血、變得殘暴,他想在她的面前,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少年印象,隨遇而安,善良。
但是如今在邪祗念的影響下,白謫逐漸變得殺伐果斷。
他不想與她相見,就當自己已經(jīng)死去。
然而,若是白謫想進入中土世界,必須途徑泰山之巔的通道。
也就意味著,在中土世界的通道沒有崩塌之前,他必須要想辦法進入仙道大比的人群中。
但是他擔心自己身體內(nèi)的邪祗念以及修煉魔功的痕跡出現(xiàn),陷入險境。
房間內(nèi)陳浪沉思了一會,道,”只是我擔憂大哥你修習過魔功,怕有魔蹤。”
測靈臺可測出魔氣?
白謫不由苦笑,點點頭。
這時,識海戒靈發(fā)出聲音。
“宿主,你不必有這些擔憂,你所修習的功法為神藏決,天地之間,誰又能定義你正邪?不論是靈力,還是魔氣,都只是一種低級的能量方式,你只是腦海中有邪祗念,但是這是屬于深藏的,根本不必有這個擔憂。”
這刻,白謫才長舒一口氣。
若是自己可以去測靈臺,先不說是否可以得到機緣,起碼有嘗試的機會。
白謫看向陳浪,問道,“賢弟,如果我們前往參加此次天驕盛會,你有什么好的辦法?”
陳浪立刻笑道,“大哥,看來你還是心動了。”
隨即,他貼近白謫,臉色很猥瑣,笑道,“大哥,其實這次,我想去天驕盛會,也是有私心的,當然會為此制定方案。”
“第一步,我們可以去一個廢棄的道統(tǒng)無為宗,我有那個門派的令牌,是來自于一個祖墳里面所得,雖然弱小,但是我們也算是有門有派。”
白謫不由驚訝,這個浪道人神神秘秘,又是刨祖墳的好手,果然人如其名,名如其臉。
“第二,我們弄點衣服來,假裝是無為宗的傳人就好,但是你是大師兄,我是二師兄,可以安然去往。”
什么垃圾宗門啊,竟然關門了都,白謫內(nèi)心哀嘆。
白謫露出微笑,“賢弟,竟是無為宗,聽名字,便是了不起的宗門,無為無為,萬事可為,天下之大,哪里是我去不得。”
陳浪拱手,道,“師兄。”
白謫端正道,“師弟。”
兩人當即出發(fā),通過白謫的血遁術,短短一個時辰后,兩人來到龍巖市,兩人快步前行,看到了一處滿是荒草的無人地帶。
深處密林之中,周圍巨木聳立,野草橫生,看上去一片荒蕪。
白謫不由顫抖問道,“賢弟,這就是你說的無為宗,果然是大派風范。”
這分明是一個鳥都不愿意過來拉屎的爛地方,竟然被陳浪帶來,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陳浪騷騷一笑,用懷中取出一牌令牌,口中念出密語。
頓時,一片青色屏障憑空出現(xiàn)。
白謫不由嘆為觀止,修煉界的手段,果然是讓人嘆為觀止,明明是荒蕪之地,卻內(nèi)有乾坤。
在白謫驚訝的眼神下,青色屏障竟然出現(xiàn)一個長方形的大門,通過這個青色大門可以看出,里面還是枯草一堆,分明是一個泛著惡臭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