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去評價老喬伊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很懶,甚至比子良還要懶,因為他幾乎除了弄飼料之外,連自己的養豬場都懶著出。
但是他也很勤快,有時候為了能給自己養的“豬”換個口味,他甚至能夠長途跋涉的去另一個城市或者另一個位面,只為了剁一個“豬”沒吃過的玩意。
老喬伊的腦子也很抽象,說不上來聰明還是傻,一般子良跟他說什么事,他肯定是轉頭就忘,但是如果子良說能給他點飼料,那估計幾十年后他都能翻出來跟你算舊賬
他是個路癡,和他打架的話,只要拐超過兩個彎,那他就再也找不找你了。但是很讓人不理解的是,不論多遠,他都能找到回自己養豬場的路,當然了,子良的醫院他也能找到,畢竟那里是個很穩定的飼料來源之地。
如此說來,老喬伊又懶,又健忘,還是個路癡,那么按照標配,他也應該是個臉盲吧?
那您可太抬舉他了,臉盲起碼還能大概分清個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吧,而老喬伊對于一個陌生人的概念,大概僅僅只有
“活的還是死的?”
“適不適合做飼料?”
這兩點了。
但是你要是給他面前放上兩頭豬,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是同一個母豬生下來的雙胞胎,那他也能瞬間就分清誰是誰。
好吧,雖然這種人格形象有點另類,但這就是“養豬人——老喬伊”。
而就是這么一個尖不尖,傻不傻的人,恰恰就是子良能否找到“罪孽碎片”,還有能否出獄的關鍵。
所以當老喬伊看到墻上的血字之后,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然后將手伸進了從自己那皮圍裙前面的兜里
那個兜其實不大,但是老喬伊的手卻很詭異的伸進去了老長一截,他嘟嘟著嘴,在那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空間之內翻了老半天,最后才終于翻出來一部無比古老的手機。
“哈哈——找到了!”他爽朗的笑著自言自語道,跟個智障一樣。
這部手機很舊,很破,上面只有一個很小的屏幕,用來顯示撥打數字用的,而在這部手機的背后,用膠帶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數字,和一個人的名字——帕克。
這張紙條是子良臨走前留給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他給帕克打電話。因為子良太了解喬伊,跟他說太多,那他保不齊就弄亂了什么,所以在行動之前,必須給他安排個人
而老喬伊皺著眉看著紙條上的字,過了幾秒鐘,也終于無比聰慧的理解了子良的意思。
“哈哈——”
他又笑了一下,然后撥打了那個電話
很快,電話的那一頭,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當然來自帕克,但是此刻的帕克已經不再是那個兇巴巴的黑幫分子了,事實上他都好幾天沒有出屋了,自從他在子良的小醫院里出來后,帕克的精神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污染一樣,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貓在家里,裹著大棉被,連上廁所都小心翼翼的不過這也不怪他,你要是在子良的小診所里呆上一晚,估計你還不如他呢。
“哈哈——你是帕克么,我是喬伊啊!”喬伊捏著那個紙條爽朗的嚷嚷道,別看他電話打的賊親切,事實上他連帕克是誰都不知道。
而帕克呢他自然是不可能忘了喬伊是誰,他一聽開頭那“哈哈”的一笑,都快嚇尿了,嗖一下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里。
這么多天來,他一直試圖告訴自己,那天的經歷只是一場夢,那個醫生,那個殺豬的,還有那棟會吸食鮮血的醫院,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隨著這一通電話,看來他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你你你你好,喬伊大人,子良醫生已經跟我說了,你你應該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