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在向這個世界布道
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是恩惠
我終于明白,最丑陋的不是他話語中的惡魔
而是那話語本身
就像是那位村民所說的那樣,這一路上遍布著危險,那血海就像是一個通向地獄的泉眼,無數的惡魔會從中爬出來。每次看到他們丑陋的身子,都讓我惡心的為之顫抖。
我的手中有刀,所以我開始殺它們,因為它們都該死。
就這樣,我走過的路被惡魔的尸體填滿,但是這樣的行為,并沒有熄滅我的怒火,反而愈演愈烈。
我無法理解為何這樣,但是久而久之,這種行為成了我的信仰,貫徹了我漫長的路途。
不知多久之后,我的刀不知刨開了多少惡魔的胸膛,不知剁掉了多少腦袋
也許是那把屠刀激怒了地獄里的某種存在,終于在那天我遇到了一個強大的惡魔。
它足足又小山那么高,整個身體仿佛是被無數殘破的肌肉堆積而成的,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大地在顫動,它有著一個近乎于正方形的腦袋,身上披著散發著惡臭的麻布。而它的嘴,被密密麻麻的線條封住,那些線鉆進了它的嘴唇,臉蛋,我想,它的舌頭一定被割斷了,那些線縫在它的口中,將下巴和上顎連在一起,緊緊地,一只縫到喉嚨。
一定是這個惡魔的污言穢語觸怒了天堂的神邸,這是它應有的懲罰。
但是仁慈的神沒有奪去它的性命
但是我不是神所以我要將這懲罰進行到底。
那一場仗打的很苦,這個惡魔太過于強大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也許是信仰給我了力量
我的信仰是什么?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那血海盡頭的神殿能給予我丟失的記憶,那他一定是一個能實現所有愿望的美好地方。
那里就是我的信仰
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來,刀刃一次又一次的剁進了那惡魔的骨頭里。
最終,我再次用一身的傷痕,給予了這個惡魔應有的懲罰。
當我走過它的尸體的時候,我知道了它叫霍伯特,因為我在它的后脊梁上,看到了一個印著名字的烙印。
這烙印意味著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腦子甚至恐懼的自動繞開了這個想法。
我只能前行。
血海很長很長路途很遠很遠,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手中的屠刀砍殺一個又一個惡魔。我記得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累的一步都走不動了,每一次呼吸,我都能感覺到疼痛在撕扯著我的所有神經,給予我無法想象的痛苦,但是,我還是走著,向著那個我只聽過名字的神殿。
就這樣。
就這樣。
終于,我好像看到了什么,血海在一座高山的陰影處劃過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那高山的另一側,竟然是清澈的河水,浪花拍打在岸邊,我幾乎能感覺到陣陣的清涼。
莫名的,我清楚的知道,那山峰之上,就是我要尋找的遺忘者祭殿。
終于我走到了這天堂里最美的地方。
然而,終點前的黑暗如期而至。
我遇到了最強大的惡魔那是一個干枯瘦弱的怪胎,它的雙眼被針線縫死,針孔中,留著鮮紅的血。
它之所以強大,不是因為它的力量。
而是它能夠說話。
語言像是致命的毒藥它對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在一路走來的,這個世界上最殘忍,最痛苦的的路途,而我即將邁入更加可怕的輪回。
它對我說,不要進入那神殿。
它一定是迷失了,一個沒有信仰的可憐軀體,它的靈魂被邪惡所侵蝕,所以,我代表神,從它的喉嚨中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