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康站在府邸門前,看著好友搖搖晃晃離開的背景,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這位好友向來對仕途十分看重,而且為了追逐功名更是無所不用,當真不知道將來是福是禍,突然想到這廝臨走之時不僅順走了那瓶杜康,就連那具金玉酒樽也不放過,美名其曰“好酒配好器,一醉解千愁。”
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罷了罷了就由這廝胡來吧。
而在河東的汾南一帶,東西魏雙方的戰火還在繼續,宇文泰再次命令軍隊發起進攻,卻一次次被梁士彥打退。
梁士彥下令工匠在城池上使用白漿砌成了不少藏身之洞,防止敵軍的弓箭和石彈,尤其是對于石彈,命令城內的鐵匠打造起了不少固定鐵桿的器械,將巨縵挑起來。
這樣一來,每當敵軍往汾南城投石彈的時候,梁士彥便下命守軍豎起鐵桿,將巨縵挑了起來,使得投過來的石彈被巨縵擋住,減緩了沖擊力,石彈勢頭已盡,落了下去砸到藏兵洞也無法造成較大的破壞,即使砸到士卒,其中傷害比起沒有巨縵阻擋到導致勢頭十足的石彈而言,至少削減了九成,大大降低了守軍的傷亡率。
而當西魏攻城大軍靠近后,汾南守軍便陸陸續續從藏兵洞走了出來,搭弓射箭,砸石滾木,銀汁沸水無所不用于敵軍,使得西魏的大軍每次進攻都被打了下來,除了丟下很多具尸體和使得城墻變得滿目瘡痍外,對東魏的汾南守軍并沒有造成較大的損失。
隨著多次的進攻受挫,逼得宇文泰不得不派遣侄子宇文護暗中組織五百人挖掘地道,為了防止被汾南的東魏守軍發現,挖掘地道的士卒只在白天工作,好利用各種噪音來掩蓋挖掘的聲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西魏進行這項工程之時,萬萬沒想到高洋也想到了此計,本來準備派遣三百名士卒挖掘一條隱蔽的地道到城外攻城塔的地下,然后將其地面掘空,那時它巨大的重量自然就會把其自己壓垮掉。但雙方這樣挖著,突然聽到地下不遠處傳來聲響,頓時便明白了敵軍正在穴地攻城。
當梁士彥聽到下屬上報的消息后,頓時一樂,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想到一計,他算準了西魏軍挖掘的大概方向,便命令十足橫向挖了一條壕溝,等敵軍挖通到地道側壁,他便命士卒將燃起的柴草大捆塞入,以濃煙烈火殺敵,不過轉眼功夫,地道內便是濃煙繚繞,熱氣熏人。
地道的西魏士兵見狀不由往外跑,可惜地勢狹窄,一時間哪里跑得掉,不一會兒便被濃煙熏倒,在地道中窒息而死,只有末尾的寥寥數人才逃了出去,就連宇文護都差點折損在地道內,雖然被親軍背著撿回來一條命,但也將他熏昏了過去。
宇文泰聽聞消息后,臉色立即如同豬肝一般,又紅又紫,一向儒雅的他頓時也爆起來粗口“該死。”,這些天以來連番的攻城方略,竟然被守將一一破壞,眼看侯景率軍漸漸逼近,而他卻對這個小小的汾南城無可奈何,不由地不讓他憤怒。
看到主帥怒到了極點,營內各將佐也全部低頭沉默起來,以于謹、趙貴、獨孤信和侯莫陳崇四位柱國重臣互相看了看,最后還是由老成持重的于謹站了出來勸諫道“丞相息怒,自古攻城戰本就是十則圍之,如今我軍數量雖然五倍于敵,但是郡府兵占一半有余,屢遭挫折也是難免的事情,不如明日繼續備戰,繼續攻城。”
宇文泰聽到于謹的勸解,不由搖搖頭道“唉,戰機已失,在座的各位都是高層將領,某的心腹大將,不瞞各位,據探子來報,河南的侯景已然率領五萬河南守軍向我等撲了過來,雖然侯景乃豺狼虎豹之人,對偽魏向來沒有多少忠心,可是對于高歡甚是心服口服,如今高歡在世,他必然不敢亂來,所以說如今他敢引軍前來,必然是高歡的命令,看來是準備過來對付我們了,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某已決定今日便命令撤退。”
接著看了看于謹說“思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