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秋美季,北方已是大雪滂沱,南方卻依然沉浸在略涼的秋意之中。
東林寺內,陳克松正親自掌廚,細心地炒著小菜。不一會兒,他端著做好的飯菜,滿臉歡愉地進到付思琳的房間中,輕聲地問:“姑娘,這幾個月來,天天跟著那群和尚吃齋飯實在不是個辦法,我可是受不了了。來,姑娘,嘗嘗我的手藝。”付思琳很冷漠地瞟了他一眼,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陳克松愣了一下,然后尷尬地看著付思琳,說:“天氣涼,趁熱吃吧,冷了就沒味道了,我先出去了。”
就是這樣,這幾個月來,陳克松日復一日地重復著各種獻殷情的舉動,花樣也是不斷地翻新,然而結局永遠是漠然、黯淡
陳克松實在是無奈,無聊之下,又來到化塵的禪房,問:“老和尚,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行動,你可別忘記了答應過我什么,中原武林是我的。”化塵說:“你急什么,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年輕人。吳真修練的可是催尸大法,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沒有把握能贏他。”
陳克松被這句話突然給激怒了,大喊:“呵,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武功在你之下咯?”化塵沒有回答,依然伏在地上打坐。陳克松等了片刻,不見化塵回答,忍無可忍,竟然真的動起手來。只見他先是雙掌連拍,疾速推向化塵的頭。化塵耳朵一閃,已知這位年輕人開始發羊癲瘋了,立馬身體一扭,黑影一飄,躲得遠遠的。陳克松目光敏銳,在化塵向門外飄去的同時,又是一招合掌猛推,傾全身氣勁攻起,化塵居然在不經意間被掌風吹飛,還不停地在空中翻著筋斗,完全不能抑制身體被刮飛的掌力。待化塵一落地,大罵:“蠢貨,你難道想把我殺了嗎?我死了你一個人能打贏吳真修嗎?”陳克松這才按捺憤怒,站直收功,回房去了。
正在這時,只見一名汗流浹背的粗衣男士從東林寺的大門外奔跑進后園,老遠便高呼:“老大,別出招,是我,阿德啊!”化塵聽見后,嘴角浮現出久違的微笑,說:“阿德,你回來啦!你潛伏在解密山莊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音訊,上次我派如冰如雪去奪無身劍之時也沒見你的蹤影。這么多年,你一點兒情報都沒給我提供過呀,怎么回事啊,你可是我的心腹啊!”阿德往地上一跪,說:“二十年了,老大,您蒼老了許多,我也老了。這次我給您帶好消息來了。”化塵興奮地說:“你知道王不奇把無身劍藏在哪了?太好了,快告訴我。”阿德低下了頭,說:“老大,對不起,這二十年來,發生了很多事,聽我慢慢說。無身劍的事王不奇連他自己的兒子都沒告訴過,我們廚房打雜的也從來沒有機會聽他提起過,哎,直到今天都毫無消息。這幾個月,我被王不奇帶到了汴京的趙不端府,安插到了后勤管家中,依然沒有得到無身劍的消息。哦,對了,王不奇夫婦已經死了,趙不端的女兒跟著一個西夏人跑了,王不奇的倆兒子也失蹤了,全亂了套了。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得到了死生丹!”化塵聽得云里霧里,還沒反應過來,先問:“趙不端?挺耳熟的,哦,是高真后的二徒弟,原來二十年前那一戰他也沒有死。”又哈哈大笑了兩聲,接著說說:“你剛才說‘死生丹’?太好了,阿德,我讓你去追查無身劍,你把死生丹給我弄到手了,真是太好了。”阿德從兜兒里把丹藥拿出塞給化塵,又說:“老大,還有壞消息呢。據我這幾個月來的最新觀察,那個姓李的西夏人武功不弱,而且遵從了趙不端的‘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必須殺死您。還有,有個叫落云的,哦,就是殺死王不奇夫婦的那個尼姑,她又莫名其妙地傻了,前段時間還和王家公子們一同回的元帥府,情況很復雜,總之,不妙!”化塵聽一大年還是沒搞清楚阿德到底在說什么,于是抱著他,一下沖到臥房里,再詳談
汴京的西河元帥府內,趙不端正在責罵全府家丁,表情痛苦地說:“到底是誰,是誰?我的死生丹,誰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