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請坐,鬼羅剎怎么了?”這三個字同時也讓焰夜一陣頭疼。
“那花我也養(yǎng)了十年,今天送走也是十分不舍。但那畢竟是公子的東西,常笑不敢霸占。只是心里實在惦記,所以想著公子把花拿走也是要自己養(yǎng),便想來叨擾一些花的習(xí)性。也好那鬼羅剎少生病。”常笑說著,從衣袖里拿出張疊好的紙來。
論起鬼羅剎的習(xí)性,有幾個比烈焰谷的人更了解。更何況……那“鬼羅剎”只是株普通的紅葉蘿而已。但焰夜只是知道她并不認(rèn)識烈焰谷的植物,所以還是把紙接了過來“麻煩常小姐還一直惦記著,我自會保存好鬼羅剎的。”
焰夜說保存,而不是照顧,已經(jīng)是在暗示將不會再種在土里了。但常笑只是盯著那張紙,并未辨別這句話有什么言外之意。
“鬼羅剎也是我少有的養(yǎng)了這么久的植物了,有時候我無聊時看著它,就好像它也是個朋友,是個人一樣陪著我日日夜夜。”常笑面露回憶之色,趁機(jī)借花喻人。
焰夜也聽出了這句話未免有些曖昧,尷尬的笑了兩聲。
常笑似剛反應(yīng)過來一般,臉色有些泛紅“我只是隨便說說,公子別往心里去。”
“常小姐嚴(yán)重了。”
常笑深知不能太窮追不舍的道理,于是站起來“我這也算了了心事,就不打擾公子了。公子身上有傷,還要多多修養(yǎng)。”
常笑走后,焰夜隨手將那張紙放在桌上,看也沒看。
常笑出了焰夜的屋子后,想想焰夜剛剛留下了她的書信,人都輕快了起來。眼見樓梯那里云芷蘭正走上來,她難掩笑容的走了過去“云宮主。”
芷蘭抬頭看了看站在焰夜門口的常笑,冷漠萬分“常小姐。”
“宮主總是這么冷淡,讓人敬畏。像宮主這樣天仙似的人兒應(yīng)該多笑笑才是啊。”說完,常笑與云芷蘭擦肩而過。
芷蘭則是心里有些疑惑,常笑不是一直對她有些敵意么,怎么這會兒這樣好說話?她看了看焰夜的房間,心下有些了然,或許是為了在他面前留些好印象吧。
常笑下了樓之后直接奔著打聽來的鬼醫(yī)的住處去了,既然是為了給焰夜入藥,那鬼羅剎應(yīng)該是放在鬼醫(yī)那里才是。她在一樓又再度敲響了竇月華的門,借口早就想好了,放心不下再來看一眼她養(yǎng)育了多年的植物而已。
然而她敲了半天門,里面并沒有動靜,難道……不在?常笑有些猶豫要不要過會兒再來,可是她環(huán)顧四周,似乎什么人都沒有。心急的她試探的推了推門,門緩緩打開,里面空無一人。
“鬼醫(yī)先生?您在么?”她說著,已經(jīng)踏進(jìn)了屋子。真的沒人哎……既然不在……那她的戲演給誰看啊,豈不是白來了?!
想到此,常笑有些不悅,不如明天吧。她走到門口,又有些猶豫。既然來都來了,就做點什么吧。萬一明天她再來看那花兒卻好好的,她不就沒有借口了么。
常笑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太好用了,于是開始找了起來。結(jié)果幾乎沒費(fèi)什么力氣,就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她那寶貝似的“鬼羅剎”被很隨意的扔在那里。難道就因為不能入藥,所以就被這么對待?常笑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火。被她很重視的訂婚信物居然完全不受重視?
她忿忿的打開錦盒,里面還是那株火紅的植物。她正要掐斷幾個葉子,目光卻掃到旁邊的一本攤開的書上。“這是……”對植物異常敏感的常笑只是一掃就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在講一種植物。她拿起書仔細(xì)的看了看,忽然臉色大變,心中震驚無以形容。
芷蘭本來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焰夜的房間,但是忽然想起他白天那會兒舞劍動過內(nèi)力,不知現(xiàn)在身體怎樣,便又折了回來敲門“焰夜,你在?”
這次焰夜開門的速度就快的多了,他眼里的笑意滿滿的都要溢出來了,一手拉著芷蘭進(jìn)門道“就知道你還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