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色,將地上帶血的斧頭襯得更是寒光閃閃,叫人頭發發麻。突然,一陣涼颼颼的感覺襲上了他的頸后,他整個身子一僵,扭過頭去,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啊啊!怎么又完了!為什么要卡在這么關鍵的地方!到底后背是個什么東西?是人是鬼是精怪啊!求求你快點更新吧!”
一陣抓狂又帶著欲罷不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從某個粉紅色房間里面傳來,堪稱抓心撓肺。
“晏青音!你又在鬼叫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看小說!你好歹也二十來歲了!也是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整日就知道啃老,你看人家馮家的丫頭,李家的小子,大舅家的二蛋!全都早早就去兼職打工了!”
一道夾帶著嫌棄和恨鐵不成鋼的嗓音猛地響在了門后,硬是將電腦桌前正在追著恐怖小說的晏青音嚇了一大跳。
晏青音摔了摔鼠標,十分的無奈,轉過頭看向來人,抗議道“爸爸!親爸爸!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的!我啃老?我放假前就說留在學校找兼職的,你們怎么說的來著?”
晏爸爸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他絕不能在女兒跟前丟了威嚴,他咳咳兩聲,強行挽尊道“那是你媽想你,又不是我想你!你媽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你,又是屎又是尿的將你帶大,容易嗎?她既然想你了,你留在學校不回家是不是不孝?再說你在家就不能工作了嗎?我這么大一份家業,將來不得你來繼承?想當年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
晏青音聽不下去了,急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站起來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辛辛苦苦攢了一萬五千塊錢,再加上我爺爺給的三萬五,湊夠五萬塊,開始做生意了,兜兜轉轉,歷盡曲折,最終拿下了我們這個片區的獨家快遞代理,包囊了五通一達,是不是?”
晏爸爸臉有得瑟,朝著晏青音拋出了一把車鑰匙,十分自戀道“雖說我低調奢華有內涵,但是像我這么大的一個老總,凡事親力親為,也不像話,今日有個快遞員請了假,你去代幾日班。”
晏青音“”合著你老這么一番長篇大論下來,就是要她去送快遞的?這可是大暑天啊,親爸!
晏青音雖然不情愿,但是最終姜還是老的辣,在晏爸爸下半年生活費的要挾下,不得不拿起了她爸的小綿羊鑰匙,來到了她爸那規模大至一百平,人員連帶她媽這個財務,她爸這個總經理,包括她這個臨時工加起來都不到十個人的快遞公司里。
她領了請假那個快遞員的單子,數了數,總共也就十幾個快遞,晏青音也不是第一次干快遞員的活兒了,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不一會兒就將快遞送得七七八八了,只剩最后一個包裹了。
嗯,這個包裹有點特殊,地址是他們這里最貴的小區,麗莎花都。
臥槽,這還是個加急的件!都怪她沒有戴眼鏡出來,沒看清上前貼的字兒!晏青音又是一陣懊惱,掏出手機看了看點兒,還差半個小時就要到時間了,得趕緊了!
她帶著那件快遞,快馬加鞭,將小電驢擰到了最快,終于用二十分鐘抵達了麗莎花都。
“大叔,送快遞的,能不能進去?”晏青音將快遞箱子往門衛室的登記口出一放,喘著氣問道。
“身份證登記,人可以進去,電動車不能進。”大叔面無表情地說道。
晏青音無奈,掏出了身份證讓戴著老花鏡的大叔登記完了,將小綿羊一鎖,抱著箱子用百米沖刺的速度進了小區。
然而,禍總是不單行的!她好不容易找到箱子上標著的樓棟電梯時,卻見電梯上豎了一個大牌子,上書維修中三個大字!
我的個乖乖,這可是十三樓!爬上去不得要她半條命!
晏青音仰起頭無奈地看了看樓梯,一陣糾結后,掏出手機拔響了箱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