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沒大礙吧?”宴青音聲帶都是顫抖著。
她明顯感覺到陸斟的疼,來醫院的路上,他臉色蒼白,手腕無力的擺在空中。
醫生目光從ct上挪到陸斟臉上,看了看手腕的傷口,開口詢問,“之前受過傷?”
“對。”陸斟沒有一絲隱瞞。
受過傷?因為寫?宴青音在一旁專注看著。
“你自己的情況因為很清楚吧。”醫生擰著眉毛,眉骨散發著擔憂。
陸斟點頭,他手腕因為發生意外,筋骨都受到了重創,平日里手握重東西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這一次,恐怕要比上一次更糟糕。他學過醫,了解這些。
“他不會要截肢吧!”宴青音面色凝重,后背猶如背負著千斤重的重擔。
他日后不能自理的話,她無形中就是一個罪人。如果不是因為救她,他也不會受傷。
手心、額頭,包括后背,沾染著汗水。她深吸一口氣,緊張兮兮盯著醫生。
“女朋友?”
醫生話一出,陸斟連忙搖頭解釋,“是朋友。”
“對。”宴青音回過神,乖巧的點頭順應著陳靖的話。
醫生若有所思在二人臉上來回掃視著,許久開口回復,“傷勢確實很嚴重,不過也不至于截肢。多加修養,盡量少用手腕受到重力,也就不會出現什么大的問題。”
“真的?”宴青音聲音都變得輕快起來。
剛剛真的是嚇死她了,手對一個人多么重要,更何況他還是一位作家。
陸斟側頭凝視著她緊張的面孔,輕聲安撫,“別擔心。”
宴青音張嘴,唇瓣發出一絲音調,門外的陳靖風塵仆仆走了進來。
馮圓圓緊跟其后。
“陳醫生?”骨科醫生從椅子上站立起來,“你怎么?”
上班時間,兩個科室沒有任何關聯,他來這有事?
尋思著,骨科醫生注意到陳靖一進來就走到陸斟身旁。看了看,立即反應過來,“你們認識?”流星
“王醫生,他手腕沒什么大礙吧。”陳靖沒有回復,卻在無無形中表達二人的關系。
骨科醫生也就是陳靖口中的王醫生,他點了點頭,用著官方語言講訴陸斟的傷勢和情況。
宴青音和馮圓圓相視一看,一臉懵逼的抖動著肩膀。
一串接著一串的醫學用語,她們兩個門外漢一點也聽不懂。
時間飛逝,陳靖的面孔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后來的放松,他們的交談也接近尾聲。
“回去后按照我所說的,一切重東西都不要拿。如果有條件的話,每天揉揉手腕,不要讓關節就此生硬。”王醫生叮囑道。
陸斟點頭回應,起身打著招呼,一行人離開辦公室。
出了門,陳靖深藏許久的怒火油然而生。他猛然停下腳步,用著質問的語氣看著陸斟,“你怎么能夠讓自己受傷,你忘記了手腕是有舊傷這件事情?還是說,你破罐子破摔,已經對所有事情都無所謂了?”
陳靖的發火,陸斟習以為常,而宴青音和馮圓圓兩人身子僵硬,茫然又畏懼的站在旁邊。
陸斟伸手拉了拉他手臂,卻被無情的退掉。
完蛋了,陳靖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拋棄陸斟了,那他豈不是又受傷又失去了‘愛人’?
宴青音內心愧疚越來越深,懦弱的伸出手臂,輕聲的打破寂靜,“那個……我……”
聲音如蚊子哼叫,根本沒有引來陳靖的關注。
她深吸一口氣,畏懼的閉上眼睛,大聲呼喊道“陳靖,你誤會了。”
陳靖扭頭,目光茫然看著宴青音。
“陸斟受傷是因為我,是他舍身取義救了我。”宴青音一口氣訴說出內心的想法,并將當時急迫的情況講訴出來,“那輛車突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