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陳靖妥協了。
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困擾、煩擾,都有著另自己煩心的事情。
即使是朋友,也不是他可以指手畫腳去評論。
“阿斟,手伸出來給我看看。”陳靖輕輕拍打著一旁空蕩的沙發。
陸斟看群里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安靜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伸出手臂,露出自己的手腕。
“微微的疼痛,使不上力氣。”陸斟訴說著身體狀況。
陳靖冰冷的手指落在他手腕的關節上,輕輕往上移動,慢慢揉著。
“好點了嗎?”他抬頭詢問。
按摩一番之后,的確比一開始要舒服,不過皮下的骨頭還是有些疼。
陸斟點了點頭,收回手臂,“比剛剛好多了。”
“筋骨損傷,需要多加休息,盡量少拿一些重東西。”
說著這些話,陳靖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那摞書籍。
唇瓣一張一合,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識趣點不好嗎,陳靖內心吐槽著自己。
客廳的氣壓變得凝重起來,兩人相視無言。
“早上你離開之后宴青音也離開了,我換了一身衣服想著去書店。半路上看到一個男人對著宴青音和馮圓圓動手,我出于幫助,出手擋了一下。”
陸斟坐在那緩緩訴說著上午遇到的事情。
陳靖愣了一下,目光呆滯盯著陸斟,“阿斟。”
“只是給你說一下情況。”
話說出口,陳靖對自己有些失望了,他感覺自己太不了解陸斟。
他怎么會頹廢呢,喪尸了握手術刀的機會,他轉身奔向創作。連載加完結的不下十本,但凡他身處的職業,沒有他做不好的。
陳靖懊惱的拍打著腦門,自責的看著陸斟,“對不起。”
“什么跟什么啊。”陸斟打著哈哈,滿不在乎,“平白無故道什么歉,怎么,是不是還想讓我特意感謝你一下?”
“不是。”陳靖被他的話擾亂了身心,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該回復什么。流星
陸斟解開袖口,起身走向陳靖。手掌無聲的落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行了,別搞得這么嚴肅。”
“阿斟,真的對不起。”陳靖嚴肅的彎腰道歉。
他們是十幾年的朋友,這一刻陳靖感覺到了自責。他什么時候對陸斟有了不耐煩?甚至是看不起他?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陸斟在他的心中應該是傳奇人物,更是他的榜樣。不是那場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醫生,更救治了很多病人。
陳靖抱歉的低下頭。
“傻子。”陸斟一拳頭重重搭在他身上,“我們是朋友,沒什么對不起的。”
停頓下來,陸斟伸手掰著陳靖的臉,“我應該謝你。”
在他人生不易的時候,一直都有他的陪伴和照顧。即使沒有陸家人的守護,他還有陳靖如親人般的照料。
他狠狠摟著他脖子,將他腦袋夾在腋下,“下不為例,別在做出疏遠感情的事情。”
“嗯。”陳靖認真的點頭陳諾,“一定不會。”
男人的友情并不比女孩子的友情淡上幾分,只是他們不會表達。
陳靖給陸斟擦傷的地方涂上藥膏后,一頭扎進廚房里,為他準備著晚飯。
燈火通明,家家戶戶的廚房里飄出淡淡的飯香。
宴青音徘徊在樓下,無趣的提著路邊的花壇。
進去?不進去?內心猶豫不決。彎腰蹲在地上,伸手在花壇里拽出一朵嬌艷的花朵。
“進,不進,進……”
一瓣接著一瓣,花瓣帶著使命凋零在地上。宴青音看著最后一個,自我欺騙的將它連著花心一起丟在地上。
算了,還是在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