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村莊是怎么來的,我不知道,但像我們這個村子,如果說得上是一個村子的話,可能是獨一份。”唐傳文黯然地說。
“怎么這樣說?”秦月沒注意唐傳文的面目表情。
“但凡有別的出路,誰把家搬到這呀,光山禿嶺的,一片不毛之地,想開塊地種點菜都難。 ”
“怎么回事?”秦月問。
“就拿賀三來說吧,好容易盼著沒事了,案底消了,回家好好過日子吧!可沒多長時間,又回來了,還把家都帶出來了。”
“這為啥呀?”秦月不解。
“遭人歧視呀!在一個村里住著,最怕的就是這個。表面不說什么,盡在背后讓人指脊梁骨。”
“不是甄別了嗎?”
“是呀!能見人就說我甄別了,我是被冤枉了。再說,就是說了,有人信嗎?用大家常說的一句話,不干壞事能抓到大獄去嗎?冤枉?怎么冤枉你不冤枉別人呢?”
“怎么會這樣?”
“這人呀,都有兩個心眼,一個好心眼,一個壞心眼。因為有好心眼,就有同情心,同情人的不幸。因為有壞心眼,又都不樂見別人的好。很多時候都喜歡看別人的笑話。別人有個小辮子被抓在手里,能輕易松開嗎?”
秦月沉默了,她真不知道這人情世故這么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