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拳頭硬呀?拳頭硬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秦月忘記了,她如果不是拳頭硬,秦如花的父親也不會這樣地老實,“我告訴你,有理講理,有話好好說,不準動手動腳,否則,我饒不了你。”
“沒事的,您放心吧!”答話的不是秦如花的父親,而是她的母親。
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秦月這個媒人還怎么當?她也沒辦法在這里再待下去了,只能起身告辭。
在秦月就要走出秦如花家門的時候,秦如花的父親好像終于蘇醒過來,“等一等,這些東西得拿走。”
媒沒說成,東西是應該拿走的,但秦月不想,她也不懂。
“留下吧,算我孝敬自己的好姐妹二老的,這總可以吧?”
孝敬二老應該拿這些嗎?秦月才不管呢,東西反正是留下了。
往回走的路上,秦月很沮喪。
秦如花還好說,十成只有一成,事沒辦成是很正常的。但是,秦雙杰那里卻信心滿滿,充滿期待。事情不但沒辦成,還辦砸了,怎么和秦雙杰說?自己這面子也有些過不去。
看來,小姨說的那個名聲效應也不是什么時候都靈,這一次就栽了個大跟頭。
秦月正糾結著回去怎么說,還沒等上山,正碰上義父派人來找她。說有急事,讓她盡快趕往軍營。
既然是急事,就不能耽擱。秦月回身去佟老丈家取了馬,飛奔軍營。
到軍營后,見嶺南三杰中的二杰賀大哥和于二哥已先行趕到。
過去打過了招呼,又見過了義父。
原來上一次逃脫的那一伙首領叫黑熊的強盜,最近又有了蹤影。有老百姓來報信,說這些人現在正藏在深山里,一處廢棄了的礦場。
李如剛說,這個來報信的老百姓,自告奮勇要為大軍帶路。
他怕夜長夢多,這些人不知又會跑到什么地方,所以,要搶時間。李如剛說,他正在集合隊伍,很快就可以出發。
出發的路上,秦月和那個自告奮勇當向導的人打過了一個照面。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個人有一點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但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兒?而且,從那個人的神態上,能感覺到,這個人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鄉民。
她把自己地疑惑和義父說了。李如剛說,這個世上,面像相似的人到處都是,說不定秦月把人搞混了。至于說到不像個普通鄉民,李如剛說,他也注意到了。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現在,鄉下人也有在外邊闖蕩過,也有些很有見識的人。
秦月一想也對,秦如花的父親,年輕時跑過單幫,和秦雙杰的父親不就是大不一樣嗎?
行軍的路途很遠,走了很長時間。秦月有時和義父并馬齊行,有時會和嶺南三杰的賀大哥和于二哥結伴兒同行。
途中無事閑聊,秦月和賀大哥、于二哥說了郝三哥郝謙和佟嬌嬌的事。
聽說三弟有如此良緣,賀光宗和于興陽都特別地高興。
都說,有機會到筆筒山去看看這個準弟妹。
秦月告訴他們,說他們見過的,就是攻破筆筒山救下的那個姑娘。
聽了秦月的話,賀光宗和于興陽兩個人臉都變了,好長時間沉默不語。
秦月一開始沒介意,但很快反應過來。就把筆筒山賊寇首領做皇帝夢的事,裝做無意地說給了賀大哥和于二哥,兩個人很快轉憂為喜。
中間還休息了幾次,吃了一頓午飯。下午的時候,大軍路過一個特別偏僻的小縣城。聽義父說,這是他統領的商州兵馬轄下最偏遠的一個縣城。
偏遠到什么程度?李如剛說,幾年前,有人和他說,那人到過這里,這里有人跟他打聽,現在是什么朝代了。聽那個人說,和他打聽的人,還以為現在還是秦朝呢?所謂不知有漢,何論魏晉,更不用說唐宋元明了。
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