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也,自己有什么可以送人家呢?誰都知道,秦月很講究。
秦月身上什么也沒帶,只有手腕上的一串念珠。夜明手串貴重與否無所謂,爺爺送自己的能送人嗎?
秦月看到手中的刀,有了主意,“先生,這刀您送我就是我的了吧?我可以有權(quán)支配是吧?”
“是的,那是當然。”東瀛武士不知秦月何意。
秦月又雙手捧刀送到東瀛武士面前,“這是朋友送朋友的禮物,也請收下。”
東瀛武士爽朗一笑,也很痛快地接刀在手。
“能聽我一句嗎?”秦月問道。
“在下洗耳恭聽。”東瀛武士回答。
“我和您兩個人比武,勝敗如何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也就是說,我勝了,并不意味著華夏的武功高于東瀛。您勝了,也同樣不意味著東瀛的武功壓華夏一頭。華夏和東瀛的武功各有所長,大家應(yīng)該相互切磋,共同把武學發(fā)揚光大;沒有必要一定要爭個誰高誰低?
聽了秦月的話,東瀛武士沉思了好一陣,“華夏有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數(shù)。”說完,他猶豫了一下,“姑娘,在下左藤一雄,能告訴我您的尊姓大名嗎?”
“小女姓秦名月,全名秦月。”
“好名字,秦時明月,在下記住了。”
“左藤兄,您的名字小女也是不會忘的。”
兩個人相對一笑,“秦姑娘再見。”
“左藤兄后會有期。”
東瀛武士帶著兩個隨從走了,出去時雖不再大搖大擺,但也沒有一絲的沮喪和狼狽;反倒像一個朝圣者滿足地離開朝圣地一樣。
這一次失敗,沒有把這位東瀛武士打倒,反激發(fā)他更醉心于武學,正如秦月所預(yù)言,左藤一雄的武功境界幾乎登峰造極,在東瀛成就了一個武學流派。
只是他再未來華夏挑戰(zhàn),反而為華夏和東瀛的武術(shù)交流,做了很多有益的事。
讓他的朋友和家人想不明白的是自打這一次回國以后,他像變了一個人。狂妄和唳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謙卑和平和。
很多人問他原因?他一直笑而不答。
許多年后說了一句“那是因為,我有一個遠在華夏的朋友叫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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