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游山玩水,一路談古論今。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古城洛陽。
陰陽五行,華夏人歷來以南為陽北為陰,洛陽因處洛水之南而得名。
以洛陽為中心的河洛地區是華夏文明的重要發祥地。古代伏羲、女媧、黃帝、唐堯、虞舜、夏禹等神話多從此傳出。夏太康遷都斟,商湯定都西毫;武王伐紂,八百諸侯會孟津;周公輔政,遷九鼎于洛邑。平王東遷,高祖都洛,光武中興,魏晉相禪,孝文改制,隋唐盛世,后梁唐晉,共十三個王朝在此建都。
班固在這里寫漢書,司馬光在此著資治通鑒,建安七子、竹林七賢、金谷二十四友在此云集。左思一篇“三都賦”曾使“洛陽紙貴”。
路上這幾個人就商量好了,到了洛陽要好好玩玩。
只是很可惜,看牡丹開花的季節已過。
白馬寺是必去的,古印度僧人攝摩騰、竺法蘭徒步穿越帕米爾高原,以白馬馱經和佛的畫像到洛陽,漢明帝下旨在洛陽西雍門外三里御道北興建僧院。為紀念白馬馱經,取名白馬寺。
這里是華夏第一次西天求法,這里是最早來花夏傳法的僧人的居所。攝摩騰、竺法蘭譯出了第一部漢文佛經——四十二章經。
第一個漢人僧人從這里走出,……這里發生過不知多少個第一。
晨鐘暮鼓,時光流轉,白馬寺里流轉著千年梵唱,有著一份揮灑不去的悠遠和滄桑。
慧雨對這佛教圣地心儀和想往已久,出現在眼前的白馬寺讓他心痛。正應了張繼那首詩白馬馱經事已空,斷碑殘剎見遺蹤,瀟瀟茅房秋風起,一夜雨聲羈思濃。
所謂高興而來,掃興而歸。本來他們還想到龍門石窟一游,這樣一來也沒了興致。
秦月和譚五倒沒什么,我們知道這兩個人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不過是滿足于一走一過;因為無論如何白馬寺他們來過了。
也別以為這兩個人是喜好游山玩水人中的另類,不是的。這樣的人在到處游玩的人中,即使算不上重要一族,也絕不在少數。他們可不認為自己去了這個地方是一無所獲?一點也不。因為當有人說起這個地方,他就可以洋洋自得地說“這個地方呀?我去過。”
少夫人是個見廟就上香,見佛就拜的虔誠信徒,寺廟的敗落沒有妨礙她朝拜。她只是多了幾分感慨,只是對兵荒馬亂更加深惡痛絕。
和白馬寺多次遭戰火摧毀一樣,洛陽也不能幸免。十三個王朝沒有留下多少東西,倒是洛水還在古城北側靜靜的流淌。
本來幾人是準備在這里多待幾天,結果只住了一夜就動身西進了。
從洛陽一路西行,又走了數日,一行人來到了關中門戶——潼關。
北臨黃河,南踞山腰,因“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
這里地勢險要,南有秦嶺,東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連城。北有渭、洛二川會黃河抱關而下。西近華岳,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俠,只有一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往來僅容一車一馬。
所謂“細路險與猿猴爭”、“人間路止潼關險”。
唐代大詩人杜甫游此后留詩一首“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加之潼關的地理位置又十分重要,是東進中原和西進關中的必由之路,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因此而緊隨山海關之后,被稱為天下第二關。
三國演義中,曹操和馬超、韓遂在這里大戰,使潼關揚名天下。是不是真實的歷史故事,不得而知,反正潼關城里還有馬超刺槐留下。
就算已經有些年沒經歷戰火了,但畢竟是軍事重鎮,總保持這高度戒備。所以潼關城門早開晚關,每天只開一次。過往人員一般是要住一夜的,秦月這一行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