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后悔,自己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那和秦姑娘比呢?”
二當家的并沒有抓住秦月紕漏作文章,他好像并不介意。
“其實,人更有所長,是很難相比較的。”秦月說得很含糊。
“是嗎?謝謝秦姑娘,不過,這點自知之明老朽還是有的。小小年紀,習練易真經有那么大的成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人呀?不管別人怎么看?老朽對秦姑娘是心悅誠服。還有,老朽不光是佩服秦姑娘的武功,更敬佩秦姑娘的人品。”
秦月想不到二當家的會如此說。人都喜歡聽好聽的,秦月也不例外。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因為聽了二當家的這番話,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對他刮目相看了。
不知為什么,秦月覺得她和二當家的,距離拉近很多。
“我聽說,貴組織在應天府的事并不順利。因為偶然,我前些日子又去了一次上次去過的那個地宮,看到的是官軍在把守。”
秦月為什么會說這些,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以為二當家的肯定又是那一套勝敗乃兵家常事、前途光明、道路曲折之類的話。
沒想到二當家的長長的嘆了口氣,“是的,遭遇到了慘敗。要不也不會那么絞盡腦汁,去恢復那個基地。現在完了,一把火燒了。那個地方已經不是秘密,重建已無意義,也沒有可能了。”
二當家的很傷感,看來這一連串的失敗對他打擊很大。他站起身來,顧自在屋子里走了走,又在那幅畫前停了一會兒。他好像又開始欣賞起那幅畫,又好像不是。
接著又在屋子里走了起來。秦月沒說話,她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一次,這位二當家的不像每次那樣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二當家終于重新坐下,“這天時、地利、人和,怎么都和我們過不去?”二當家的絲毫沒在秦月面前掩飾自己的沮喪和頹廢。
“剛才,我和徐先生說,我在京城,見到了當今的太子,徐先生并沒問我,他給我的印象如何?”秦月不由自主又說起了太子。
“還需問嗎?雖然立場不同,但也知道他在上上下下,口碑極好。如果他當上了皇帝,恐怕就更難了。”二當家的又嘆了口氣。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成為千古一帝,開創一代盛世。”
二當家的對太子能有如此的認識,秦月真的沒有想到。
二當家的沒有反駁,“我們這些人,真的生不逢時嗎?難道真的是黃梁一夢嗎?然而,這可是老朽這么多年的精神之柱呀?”
二當家的此刻,似乎在和知己傾訴衷腸。
“其實我倒不認為成了霸業,對徐先生就一定是好事。”秦月言道。
“此話怎講?”二當家的不明白。
“徐先生難道不知,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嗎?難道忘記了明太祖火燒慶功樓嗎?”
秦月還想說,那個自稱劉伯溫后人的大當家的,不像是個可以共事的人。但秦月打住了,她不愿意二當家的以為自己在這里是挑撥離間,她也不知道二當家的剛才所謂的“人和”也和他們作對,是不是在暗指他與大當家的關系不睦。
聽了秦月的話,二當家的沉吟了良久,“其實,個人的榮辱得失,倒也不能計較那么多了。”
秦月心想,這顯然和二當家的那每個人都要追逐名利的說法不相一致。或許,這就是此一時,彼一時。人不管在什么時候,總要想辦法自己安慰自己,也總要給自己找到說詞。
“對了,我突然想起,你上次在地宮說你是個棄嬰?對不起,揭你的傷疤,說起了你的的傷心事。”二當家的轉移了話題。
“這倒沒什么,我從來就沒把此做為傷疤,也不怎么覺得這是多傷心的事?”秦月很無所謂。
“這是為何?”二當家的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