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店掌柜的把定錢留下,不由分說地走了。
秦月想追出去,被義母攔下了。少夫人說,定錢收不收無所謂,等我們走的時候,想辦法把住店錢留下就是了。
傍晚,李如玉游畢大雁塔歸來,一進(jìn)屋就迫不及待地說“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西安城呀!走到哪兒都是江湖女煞……”
“什么走到哪兒都是江湖女煞?莫名其妙,我和月兒這一天除了出去吃飯,都沒敢出門。”少夫人打斷了李如玉的話。
“不是的,嫂子,我是說,無論走到哪兒,三句話不過就得提到江湖女煞。”
“真的呀?”少夫人不信。
“騙您我是小狗?!崩钊缬衽e起一只手。
“怎么回事呀?”少夫人問。
“誰知道怎么回事?我和李叔中午在一個小酒肆吃口飯,那么會兒功夫,這耳朵被江湖女煞幾個字塞得滿滿的。
“有個人說了這江湖傳言真不能信,江湖女煞哪像傳說的那樣嚇人?我昨天親眼見了,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后生。厲害是真厲害,好幾個大漢,叫他輕輕松松打得在地上鬼哭狼嚎。
“旁邊有人說了你是不知道,江湖女煞會易容,想變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說話都小心點,誰知道江湖女煞在沒在這屋子里?
“旁邊又有人說了說什么呢?有什么怕的?江湖女煞只收拾壞人,對咱普通百姓最好了。你真有困難找她,她不吃不喝也幫你。
“我們往回走的路上,口渴了,到一個小茶館喝口水,聽到的還是江湖女煞?!崩钊缬裾f。
“他們在說些什么?”少夫人好像很感興趣。
“說這說那的,我這個耳朵聽那個耳朵冒了。但有人說,今天這西安城,至少有十個地方,見到了江湖女煞的現(xiàn)身?!?
“怎么可能?”少夫人瞪大雙眼。
“千真萬確,有的人說是親眼所見,騎著棗紅馬。”李如玉言道。
“那肯定是有人冒充。”少夫人說。
“應(yīng)該是?!崩钊缬褓澩?。
“要是冒充咱們月兒干壞事,壞了咱們月兒的名聲怎么辦?”少夫人擔(dān)憂起來。
“嫂子,這你不用擔(dān)心,干得都是行俠仗義的事,對了,你們知道現(xiàn)在在西安最流行穿什么衣服嗎?”李如玉笑著。
“什么衣服?”少夫人問。
“就是月兒平常穿的那身衣服。對了,現(xiàn)在在這西安城,還有一件事最時髦。”李如玉繼續(xù)笑著。
“是什么?”少夫人問。
“女扮男裝呀!”李如玉這時注意到了秦月在一旁一直不語,“我們的當(dāng)事人怎么一句話不說?”
“說什么呀?我都愁死了。”秦月無可奈何。
看來這當(dāng)名人的滋味,也真得不一定好受。本來是準(zhǔn)備第二天一早就啟程的,結(jié)算的時候,店家賬房先生說了:掌柜的有話,秦大俠的店費有人清算,是不可以收到。
秦月說這怎么使得?非逼著賬房先生算賬。
“秦大俠,您可不能難為小人,我要是收了您的費用,弄不好我可能會丟了飯碗?!辟~房先生一副可憐相。
秦月沒辦法了,可是總不能白住店呀?正發(fā)愁想辦法的時候,車馬店的封掌柜領(lǐng)著一伙人來訪。
來人是店掌柜的昨天提到的,那生意人幫會的會長和付會長,都是這西安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專門來探訪秦月的。
來了客人總得接待,但這一行五、六個人,秦月住的客房太小,坐不下。
封掌柜的說他這里專備有一間接待室,于是就由封掌柜的領(lǐng)路,大家一起進(jìn)到了接待室。
少夫人和李如玉也來坐陪。接待室很整潔也很寬敞,椅子茶幾一應(yīng)俱全。
封掌柜張羅著叫人沏茶倒水,看得出他很激動。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