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為我洗清罪名吧?你怎么為我洗清罪名?你去找那個狗官,說我沒偷你的那個夜明珠手串,就能為我洗清罪名了嗎?”林全有更加不屑。
“不可以嗎?”秦月問。
“當(dāng)然不可以?你知道我現(xiàn)在為什么在這里嗎?你一定會說是遭你陷害。當(dāng)然與此不無關(guān)系,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狗官一直想收拾我,他嫉賢妒能,容不了我。沒有你這事,他也會找別的借口。
“就你搞這手,就是個小孩子的把戲,漏洞百處。比如,你的手串在手腕上帶著,我是怎么偷的,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偷的?在縣衙大門外走路,我能看到你的手串嗎,總不會是在縣衙大門口我偷的你手串吧?既然不是在縣衙大門口,你怎么跑到縣衙大門口抓人?丟手串的當(dāng)時干什么去了?你的人證是怎么看到我偷的?這個人證和你什么關(guān)系?等等,等等。
“這些個數(shù)不清的疑點(diǎn),那狗官連問都不問?你以為狗官是傻子嗎?你以為狗官不懂嗎?他比誰都清楚?你為什么能輕易得手,是因?yàn)樗枰虢桀}作文章,正挖空心思找這樣的機(jī)會。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有酒都能醉,何況有你這杯破酒呢?
“告訴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你去和這個狗官說你是設(shè)計陷害我,不但救不了我,你自己也得進(jìn)來。是賣一個搭一個,你肯定救不了我,這為其一。”
聽林全有口氣很像是在教導(dǎo)不懂事的孩子。
秦月沒介意,“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就算你為我洗清了罪名,雖然這是不可能的。我也沒有能力和辦法,還靖守義的清白,不是我不想,是我辦不到。”林全有斷然地說。
“為什么?”秦月越發(fā)不解。
“我只是個辦案的,判案不是我的權(quán)力,是狗官的權(quán)力。我想還靖守義的清白,能過了狗官那一關(guān)嗎?反過來,狗官要想還靖守義的清白,我反對都沒有用,你懂了嗎?”
林全有繼續(xù)教導(dǎo)不懂事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說,要想還靖守義的清白,只能找縣太爺是吧?”秦月有些懂了。
“不是,他一直想往上爬,把業(yè)績看得比他的狗命都重要。還靖守義的清白就說明他判了冤案,要他命他也不會干的。”林全有有些不耐煩了。
秦月楞住了,她真沒想到,這里的事這樣的復(fù)雜?
“那怎么辦?”秦月問。
“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認(rèn)倒霉唄!對于我,這也算是報應(yīng)。用你的話,我冤枉了那么多人,也應(yīng)該受到這樣的懲處,或許,這才算公平。”林全有苦笑一聲,長嘆了口氣, “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不知者不罪!你快走吧,我是咎由自取,是不會恨你的。”
林全有說完,閉上眼睛,開始養(yǎng)神,不再理會秦月。
“林先生,我可以請教您一個問題嗎?”自打進(jìn)到牢房開始,秦月還是第一次這樣的客氣。
“什么問題?說。”林全有都懶得睜眼睛。
“如果我想把這事辦成,有什么辦法嗎?”秦月問。
“辦法有得是,也很簡單,但你沒辦法。”林全有還是沒睜眼。
“您告訴我什么辦法吧?”秦月心里燃起了希望之火。
“說了也沒用,還是不說為好,你就當(dāng)沒有辦法吧?”林全有繼續(xù)的閉著眼。
他一直是趴在的,可能是頭歪在了一邊累了。他現(xiàn)在把臉轉(zhuǎn)到了另一邊,背對秦月的一邊。
“林先生,請告訴我,我想知道,這對我很重要。”秦月在用求人的口氣。
“告訴你也沒有用,不告訴你是為你好,省得你瞎著急,干出更蠢的事。”林全有搖頭。
“林先生,您一定要告訴我,就算我求您了。”秦月繼續(xù)相求。
“其實(shí),很簡單,咱這個國家,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