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問揚狗剩,自己家的酒和下酒小菜是不是他偷的,揚狗剩供認不諱。
“秦先生,不是我捧您,在這個村里,就是在你那里能偷點正經東西。實話實說,偷您的東西,哥們兒都吃了喝了。現在哥們兒是兩手空空,算哥們兒借您的,先記到賬上。雖然以后哥們兒不在這里了,但離不了縣城。以后能遇上,等有的時候,一定還您。”這家伙好像還很仗義。
秦毅搖頭,說自己的那點東西就算了,吃的東西,誰吃誰得?揚狗剩還來勁兒,又賭咒又發誓地說:要不要是秦毅的事?他是一定要還的。
秦毅知道這樣的人,也就是說說而已。不用時間長,一出家門,他自己就忘得干干凈凈?也就再沒和他啰嗦這事。
接下來,由揚狗剩帶路,秦毅和牛大亮前去揚狗剩藏東西的地方。
動身的時候,秦毅問揚狗剩:能有多少東西?
揚狗剩說亂七八糟的,積少成多,東西加到一起還真不算少?
秦毅想再找幾個人,但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把獨輪車推上為好。
自從有了牛車后和馬后,這獨輪車已經很久沒用了,這一次派上了用場。
牛大亮也會推獨輪車,一路上都是他推著。邊推邊對獨輪車贊不絕口,說這一個輪的車推著就是輕快。
牛大亮問秦毅:說他一直想不通,獨輪車為什么比輪子多的車省力?
秦毅說一個輪肯定省力,因為輪子越多,和地面的接觸的地方也就越多,和地摩擦需要的力量也就越大。
揚狗剩說:他還是覺得二個輪的車輕快。
牛大亮問他推過獨輪車沒有?揚狗剩說獨輪車誰沒推過?
牛大亮說他不信,如果揚狗剩推過獨輪車,是不會說二個輪的車比獨輪車省力的?
揚狗剩很激動,說他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推過獨輪車他干嘛說自己推過?
牛大亮把獨輪車放下,指著獨輪車說:“你說你推過,那你現在推推看?”
揚狗剩閃身躲開,“誰是傻子呀?我才不上你的當?不想推了就說到明處?”
“行呀?我就是不想推了,我就是想偷懶,你來推呀?”牛大亮抓住揚狗剩往獨輪車前拉。
“說實話了吧?那我就更不能推了。”揚狗剩拼命掙脫。
“牛兄弟,我替你推會兒?”秦毅走到獨輪車前抓起車把。
“秦先生,我不累,推這么空車有什么可累的?還不是和玩一樣?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推?一個獨輪車,會不會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關系?不會就是不會,不會干嘛非要裝會?”牛大亮又把車把拿回手中。
“誰不會裝會?你怎么就認定會我不會推?你也說了,這個破獨輪車會推不會推有什么關系?我要是不會推干嘛說自己會推?”
看兩個人為這點事爭執不休,秦毅給牛大亮使個眼色,示意他別和揚狗剩一般見識。
秦毅知道揚狗剩這種人,大家如果在一起比吃狗屎,他嘴上也一定會吹噓說比別人吃得多?至于吃沒吃?則是另一回事。
牛大亮本來還想說什么,但還是聽了秦毅的話,閉上了嘴巴。
秦毅怎么也想不到,揚狗剩竟然把偷來的東西藏到了樹上的鳥巢里,怪不得他和牛大亮費了那么大的勁找不到?
樹很高,從地下看那個鳥巢沒多大,可秦毅爬到樹頂,才發現這個鳥巢還真的很大。不知道這是個什么鳥造的巢?能造出如此大的巢,這鳥肯定小不了?
雖然這鳥巢已被廢棄,但仍很完好,里邊特別干爽。秦毅在心里感嘆:這鳥巢里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真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這揚狗剩干別的不行,找這藏贓的地方還真挺會找?
秦毅在上邊,把不怕摔的東西從上邊直接扔下,剩下的包了個大包,背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