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倆站在無花果樹上褻瀆了菩薩,人家來問罪了。”儲棟梁輕聲對幻晴說道。
“那就進廟門向菩薩賠罪,多叩幾個頭。”幻晴笑道。
廟門前年輕僧人見他倆這般一說,不禁莞爾,忙下了臺階走到兩人面前。
“兩位施主勿誤會,我家住持有請兩位,外面天冷,入廟里喝口熱茶。”年輕僧人恭敬地說道。
“原來是請我們喝茶,想必外面槍聲騷擾了師父們,難以休息吧。”幻晴微笑著說道。
年輕僧人合掌讓過一邊,儲棟梁與幻晴爬上臺階跨入寺門。
僧人帶著他倆穿過院子,繞過大殿。一出殿門,又是數十級臺階向上。上了臺階一路過去,盡是大小殿宇,供奉著各路神仙菩薩。
再往后,石磚壘砌層層向上,到了寺廟最高處,兩人走到一處數十丈大小的平臺。
平臺上的青條石已磨得發亮,很多地方出現密密小孔。
平臺旁,幾棟三層青磚僧舍成直角形圍繞。僧舍外墻刷著黃漆,墻面較平整處,數個一人多高的“佛”字一下讓人收起散慢之心。
儲棟梁雖從小在沙金長大,南北寺也不知來過多少次,但后院僧舍閑人入不得,他還是第一次到此處。
年輕僧人帶著兩人進了一棟面南僧舍,爬上三樓,走廊正中是一間大屋子。
屋內陳設簡單,一條香案,幾張長桌、長凳。
三名四十多歲的和尚,圍著一個爐子喝茶說著話,爐內炭火燒得正旺。
儲棟梁與幻晴進屋后立刻覺得暖意濃濃,比起外面冷兮兮的舒服多了。
“三位大師父,兩位施主到了。”年輕僧人恭恭敬敬說道。
這三個和尚,正是枯海方丈,廣元住持,廣能大和尚。
“見過三位法師。”儲棟梁與幻晴也都恭恭敬敬施禮說道。
“呵呵,師兄,我說遠遠瞧著眼熟,果真就是儲棟梁。”廣能說道。
“阿彌陀佛,儲兄弟,我是南北寺住持廣元,這位是我師兄枯海方丈,這位是我師弟廣能。”廣元住持說道。
儲棟梁大驚,這幾日聽安若柳說過枯海方丈多次,江湖中一等一高手,知道他到了沙金。更讓他吃驚的是南北寺廣元住持,竟然是枯海方丈師弟,那功夫定然不弱。
正可謂是有眼無珠,南北寺內藏著高手。
他慌忙站起,恭恭敬敬深深一禮。
“萬宗門千山堂弟子儲棟梁拜見三位前輩。”他以江湖之禮重新見過。
“儲兄弟,莫要多禮。一直想與你見上一面,有些事想請教一二,只是缺了由頭,老夫正著急呢,不想今日有緣。”說起話來,枯海方丈中氣十足,目光炯炯看著儲棟梁,完全像個江湖前輩。
儲棟梁一呆,如枯海脫去這身袈裟,哪里還是個和尚,倒像是一個將軍了。
“不知這位姑娘怎么稱呼?”枯海看著幻晴和顏悅色說道。
“我叫幻晴,從北方來。”幻晴忙起身答道。
“幻晴姑娘,剛老夫與兩位師弟在樓上查看動靜,發現兩位過來。恕老夫眼拙,你這身輕功飄逸靈動,縱觀南北,還真不知哪門哪派有這等功夫。”枯海若有所思地說道。
“回方丈大師,幻晴自幼隨父親修習,只是一個普通人家,并非哪個門派。”幻晴語氣極平靜,緩聲說道。
“哦,原來是民間豪杰,可惜可惜,那倒是無緣了。”枯海嘆道。
“呵呵,幻晴姑娘,你說你是普通人家,那可是打誑語了。我見你帶著數十人住在‘覃家居’老板家中,那覃老板對你極尊重,像是你的下屬。唉,能有如此做派,怎么會是普通人家呢?”廣能盯著幻晴突然似笑非笑說道。
“你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