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纖,每個纖夫都得了六塊大洋,栓在腰間錢袋里叮當直響。
附近煙柳巷的老鴇眼睛賊亮,帶著十多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轉(zhuǎn)悠過來。
一個個纖夫身強力壯,袋子里又有錢,聞到女子身上散發(fā)的香水味個個伸長了脖子。
“喲,我說這些爺,口袋里叮當響,難道只會鼻子聞著,看中我家哪個姑娘吱一聲啊,帶上船或者跟著姑娘走都行。”老鴇有點喪氣,百來個人竟然只流著口水看著。
“嘿嘿,不敢啊,老子倒是想活吞了幾個,可是東家規(guī)矩重。”一個三十多的纖夫嘿嘿笑道。
“喲,你們東家難道不食人間煙火?我看那,你們在這里熬著,東家會姑娘去嘍。”老鴇故意激道。
“會姑娘?媽媽說得好,東家會姑娘去了。”一個年長點的纖夫哈哈大笑。
哄笑四起,老鴇眨巴著眼,不知這些纖夫為何這般大笑。
“媽媽,實話告訴你吧,東家就是姑娘,比起你手下的這些姑娘啊,不知漂亮多少倍了。”年長點的纖夫又是一陣大笑。
“行了,行了,這種話老娘聽多了,我這里姑娘個個都如花似玉,沒人比得上。”老鴇臉色漸漸僵硬,滿以為可大賺一筆,卻不料一個也不敢上前。
一撥人看著袋中的錢,一撥人心里癢癢,正在相互撩撥,老鴇抬頭忽見一群人走來,慌慌張張領(lǐng)著人一溜小跑走了。
“誒誒,別走啊,老子正在興頭上,怎么就跑了呢。”一名纖夫大叫道。
“別咋呼了,那個媽媽是被那些人嚇跑的。”年長的纖夫忙輕聲說道,扭頭朝后望了望。
一群人分為兩撥,一撥四十個左右,穿著皮衣,足瞪皮鞋,背后一把斧頭別著。一撥穿著呢子大衣,二十個左右,肩膀上斜挎***。
為首的三十七、八,一身西裝,咬著一支雪茄正笑瞇瞇與身邊一人說著什么。
纖夫們自然懂得,這是一群地頭蛇,他們慌忙轉(zhuǎn)身看著漕河,默默摸出煙點著,不再做聲。
“咦,好酒,想不到河州地界有這等好酒。”西裝男身邊的男子鼻子使勁嗅了嗅,興奮地說道。
“常哥,我怎么沒聞到?”西裝男明顯比對方歲數(shù)大,一聲“常哥”叫的卻十分自然。
“嘿嘿,老子鼻子對三樣東西特靈。”被稱作常哥的男子哈哈大笑。
“常哥,哪三樣呢?”西裝男子臉上滿滿的諂媚之色。
“豹子頭,老子鼻子首先對酒特敏感,遠遠一聞就知酒咋樣,二是對女人特敏感,嘿嘿,閉著眼走路,要是身邊有靚妞過了,一聞就知是否騷包。”常哥嘿嘿笑道。
“那第三樣呢?”豹子頭越聽越有滋味。
“娘的,自然是錢了,再困,只要聞到錢的味道,老子立馬精神抖擻。”常哥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常哥好手段,只要鼻子聞聞便知,兄弟佩服,佩服。”豹子頭四下看了看,眼睛盯住了站在岸邊的纖夫,“喂,船上裝得可是酒?”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一群纖夫,一個也沒有做聲。
“娘呃西比,一群聾子?”豹子頭罵道。
常哥一笑,也不管岸上的纖夫,直接跳上了一條貨船。
“嗯嗯,好酒,好酒。”他仰起頭,似乎非常陶醉。
“常哥,真是好酒?”豹子頭也跳上船幫。
“此酒雖不是陳釀,但酒香已這般濃烈,真是難得。如能再放個十年八年的,定然是天下難得的美酒。”常哥贊道。
“你們什么人?”后首客船上一名舵主終于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帶著數(shù)十名短槍隊弟子走了過來。
“老板,這些酒不錯,我買了。”常哥看著舵主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