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湖廣闊無邊。
湖水上方,發光的云團一路都有。
站在船上看過去,云團似在動,又似不動。
云團大多散發著與無常令類似的白光,偶爾能見到有云團散發出五彩光芒。
兩頭畢方獸十分賣力,又向前六個多小時。
但畢竟是活物,如同馬匹,騎手不停它就一直飛奔,最后會脫力而死。
船行湖中,還不知何處是岸,萬一畢方獸出了問題,眾人可就被困住了。
雖四處光芒一片,儲棟梁卻留意著表。
地面,此刻已經是晚上了。
他和眾人一商量,決定喚住畢方獸準備過夜。
兩頭畢方獸似累了,一聽大到儲棟梁呼喚,立刻停了,順著鐵鏈攀上了甲板。
魯家弟子又釣了不少魚,儲棟梁喚過畢方獸,讓它們吃了數十條。
畢方獸吃飽,盤起身子,頭埋著睡了。
“大哥,建這條船的木料都是肥木?”
忙了一日,儲棟梁還未來得及仔細看看船。吃過晚飯,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由得大為驚訝。
整個船艙,沒有絲毫損壞。
肥木果然特別。
“這船是個寶。”魯思山嘆道。
“值錢?”儲棟梁眼睛又亮起來了。
“無價!”榮鴻濤肯定地說道。
“比那些金子還值錢?”儲棟梁指了指船艙。
“用肥木建這艘船,不是人力可為。”榮鴻濤沒有回儲棟梁的問題,拍了拍右側的一根水桶粗木柱子。
木柱子從上往下渾圓,打磨的異常光滑。
連儲棟梁的“虎嘯”匕首都切不動的肥木,數百年前,甚至千年前,無常府弟子又是如何做到的?
榮鴻濤百思不解。
更何況,建造這樣大的一條船,至少需要數百人。
即使有輕松切割肥木的利器,也不可能如此多啊。
而打磨木柱,又要難得多。
從任何角度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然而,一條數十丈的大船,切切實實在這里。
“嘿嘿,大哥,管他們怎么造的。反正那些人都早已不在,這條船就是我們的了。”儲棟梁不想廢腦子想這些。
“嗯,棟梁說得對,不想這些沒用的了。不過,眼下還需留意無常府動向,他們深不可測。曹府主又惦記著無常令,可能會對魯家不利。”榮鴻濤說著,掏出煙盒,把煙遞給身邊人。
“對本門不利?”魯思山有點詫異,“天下寶物數不勝數,難道被他惦記著就要動手?”
“無常令非同尋常,眼下又有兩個無常府……”榮鴻濤沒有再說,腦中閃過幻晴身影。
此女到沙金縣,也是為了無常令,只是半途被沙飛攪了。
在都成府見到其中一個無常府,令榮鴻濤大出意外。
而種種跡象顯示,無常府本源之地就在此處。此地,距離寒山有數千里,為何無常府另一分支會在苦寒之地?
魯家弟子早收拾了客艙,安若柳和唐以青一間,她們早早睡了。
儲棟梁和榮鴻濤、魯思山又說了會,到了安若柳和唐以青隔壁一間。
自從月亮谷逃出,他每晚休息都是打坐。
修煉心法刻不容緩,卻沒有整塊時間一心修習,只能依靠平日睡眠時間。
好在這套心法獨特,修煉一夜遠勝過睡上一夜。
自從進入洞窟,他就感到此處靈氣充沛。
此刻,在湖中,剛一入定,就覺頭頂靈氣滾滾而來。
“咦!這里的靈氣堪比萬月草原。”
在萬月草原,他曾試著修煉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