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嘍!”
拉板車的一聲吼,九人齊用力,數噸重的車咯吱咯吱向前推去。
偌大的坑,從底部邊沿起,一丈多寬的車道一圈一圈環繞著一直到地面。
從底部拉一車石頭到地面,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原本,是用的馬車、牛車拉。
不知什么原因,馬和牛總是受驚。短短三天,驚了八頭牲口。板車翻了,石頭滾下去,壓死了數十人。
負責監工的豹子頭一怒之下,殺了所有馬和牛,肉分給數千人吃了。
娘呃西比,原指望能夠早日完工的,結果賠了許多錢進去。
用馬和牛拉車,再配上人力,是他自己的主意。
何老板當時聽了只是冷笑一聲。
駱駝打小就熟悉牛馬,見不斷出事,也是十分奇怪。
如今,因送了幾根黃魚給豹子頭,豹子頭已對他另眼相看。
他自然得表現表現,上上下下跑了幾次查看,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一丈多寬的車道,足夠馬車、牛車穩穩當當的前行。
晦氣,這地晦氣。
他對豹子頭說道。
豹子頭一聽也對,一個鎮子的人都死了,怎么可能不晦氣。
說不定常尋春的死也是這個原因。
他吩咐駱駝,請了和尚、尼姑、道士做了三場法事,超度冤魂。
……
……
“團座,師部電報。”
天剛亮,副官敲響了豹子頭房間大門。
娘呃西比,老子正睡得香。豹子頭嘟噥著,開了門。
“啥事?”他不耐煩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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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部急令各部長官今日赴河州開會。”副官遞過電報和筆。
豹子頭拿過簽了字:“開會!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子來了快一年,也沒有去師部開過啥會啊。”
“團座,前些日子師部不是有令,讓各部加強警戒?或許與此有關。”
“警戒個啥,不就是陸縣姜海與沙金駐軍火并嗎?呵呵,聽說死了上百個。娘呃西比,要是老子指揮,會敗的這么慘?”豹子頭大言不慚地說著。
“團座英明!”副官忙遞上一個響亮的馬屁:“團座,趁這次親自去師部,咱們擴建的一個營餉銀也得催一催了。”
“對對,這個少不得討要。哼哼,老子還得再擴一個營,不……二個營。如今世道,手中有人有槍就是爺。”
“團座,那幾時出發?”
“嗯?娘呃西比,河州有你相好?這么急催老子干啥!”
……
……
夜半,六眼鎮古祭臺上,儲棟梁和胡亮洪等著駱駝。
當日與榮鴻濤在古祭臺上燃起煙火,出現了幻覺,隱約見到父母在一座島上。
儲棟梁沒有再燃起煙火,有一次就足夠了。
“咕咕……咕咕……”
一陣鴿子的鳴叫聲傳來。
“咕……咕……”
他回了兩聲。
“儲大哥,是你。”駱駝驚喜地跑了過來。
“兄弟,我知道今天是你遞消息的日子,特地來看看你。”
“儲大哥,前些日子押解了兩個人到此,一直關在何老板住處。本想去打聽打聽,卻有數十個黑衣人守著,根本進不去。”
“黑衣人?”儲棟梁眉頭一跳。
“是,一色的漂亮女子。”駱駝禁不住咽了口吐沫,“嘿嘿,就是他娘的邪門,一個個像冰一樣,根本搭不上話。”
“得,這些人惹不得。對了,何老板在?”
“何老板不在,梅老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