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城,既是蘇江省省會,又是國都,自然熱鬧繁華。
曹丹丹本不想告知儲棟梁,賈同山多了一個心眼,臨出發(fā)時借口回局里取東西,趕到了安府。
得知曹丹丹去京南要和白西崇打交道,儲棟梁并未多說。
曹丹丹已不是從前的曹丹丹了,儲棟梁相信她能夠應(yīng)付。只是關(guān)照賈同山,多留意白力平,防范此人對曹丹丹不利。
安若柳特地寫了一封短信讓他帶著,一旦遇到難處,可到千山總堂口求助。
京南雖然距離沙金不遠,但遇到急事,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千山堂總堂口在京南城金林街,以一座銀樓打掩護。常年有兩名舵主住持日常事務(wù),堂口內(nèi)有上百兄弟駐守。
開車到了京南,天色已晚,兩人住在長江飯店。
吃過晚飯,兩人在飯店三樓咖啡廳坐著。
“表哥,想要弄清爹突然升職原委,僅從白次長那打聽可能性不大。”曹丹丹喝了一口咖啡,對賈同山說道。
“丹丹,你說得對。一路我也在琢磨,此事似乎是白次長獻殷勤。表舅本已對到省城任職不抱希望,天上卻突然掉下金子。嘿嘿,竟然是到交 通部。”
“哼哼,白次長沒有必要獻殷勤?!辈艿さだ湫σ宦暎骸拔业故怯X得其中定有陰謀?!?
“唉,蹊蹺,蹊蹺,表舅連升三級,如有陰謀也真匪夷所思啊。”賈同山連聲嘆道。
他雖然覺得奇怪,但并不認為其中有陰謀。
升官意味著發(fā)財,而交通 部主管全國道路建設(shè),曹瑞海一下升至主任科長,可謂手握大權(quán)。
他娘的,事情蹊蹺歸蹊蹺,但明里暗里,內(nèi)里外里,都是好事啊。
要說受到影響,無非是沙金城墻修筑還得曹瑞海費點神。
話又說回來,即使曹瑞海調(diào)離沙金,也影響不到修筑城墻的進度。
嘿嘿,一旦表舅升官,他也會大大沾光。
“表哥,事情要真是表面看到的這樣,爹就不會讓我到京南打聽了。”曹丹丹微微嘆息一聲,她自然清楚賈同山想法。
“那……那從白次長這條線打聽不到,你準備如何入手?”賈同山連忙收住浮想聯(lián)翩的腦瓜子,暗自責罵自己一句。
“我想今晚會會白力平。”曹丹丹不緊不慢說道。
“見白力平?”賈同山一呆:“丹丹,棟梁特地關(guān)照我小心此人……再說了,我們剛到京南,人生地不熟,這么晚了,去白府不妥吧?!?
曹丹丹一愣,瞪大眼睛看著賈同山。
遭了,賈同山心中一慌,剛說漏嘴了。
“嘿嘿,我去局里取東西,剛好遇到棟梁,順口說了下?!彼忉尩?。
“梁哥除了關(guān)照小心白力平,還說了什么?”曹丹丹低聲問道。
“棟梁說萬事小心,能否打聽清楚白次長為何這般做并不重要。如有難處,讓你立馬回沙金。他說,妖族觸角不會僅僅停留在杜祺祥、常昊乾那,京南可能也已被妖族滲透?!?
正說著,一名男子走到兩人面前遞過一張紙給曹丹丹,旋即離開。
“這人好像是飯店客房經(jīng)理?”賈同山驚訝地說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辦入住手續(xù)時,我出了五塊大洋讓他打聽白力平在何處,想不到這么快就收到消息。表哥,走,我們?nèi)ヒ娨姲琢ζ健2贿^,要委屈你臨時扮做保鏢?!辈艿さて鹕硇Φ?。
……
……
距離長江飯店五里多地,千山堂總堂口金林街隔壁,有一條巷子叫做十金巷。
說是巷子,其實很寬,足夠兩輛馬車并行。
叫做巷子,是因為它很長,站在巷子口,一眼望不到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