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鎮內,大坑西南側一座大院,是梅老板住處。
這座大院,也是整個六眼鎮唯一沒有拆除的建筑。其他頭領,包括何老板和豹子頭等人,都是住在新搭建的木板房里。
士兵和囚工,則住在軍用帳篷里。
整個六眼鎮,如是鳥瞰,高低貴賤分明。
大坑東側,北側,都是帆布帳篷,住著囚工。西側住著士兵,有帳篷也有幾棟木板房。南側則是十多棟木樓,住著何老板、豹子頭等上層人物。
再往外,是鋼筋柵欄圍起一個長方形,內外有帶刺的鐵絲網圍著。
長方形四角都有哨樓,架著機 槍。
不管是白天還是夜里,柵欄里外都有數個巡邏隊日夜巡邏。
最近,鎮里來了一批黑衣人負責監工,遇到偷懶說話的的,皮鞭立刻上去。
比起士兵監督囚工,要狠了許多。
囚工勞作時,再也不敢開玩笑,不敢絲毫松懈。
七八千人,除了干活時發出的聲音,沒有一個講話。
梅老板從祭臺回來,沿著大坑轉了一圈,見囚工干活十分賣力,心中稍安。
回到住處,她吩咐手下燒水。
剛在祭臺挑逗五名囚工,吸食了他們陽氣,總覺沾染了男人汗臭。
她需要泡一個熱水澡,洗去汗臭污濁。
“姐,在這鬼地方還得待多久啊。”梅如容對四周的一切都沒興趣,心里突然煩躁起來。
“等工程結束方能離開。”梅老板見妹妹又發牢騷,只是一笑,隨口說道。
“哼,工程在一月前就應結束,也不知何青海如何安排的。”
“如容,此事不能怪何青海,他已做的不錯。”
“也不知舅舅怎么想的,竟然叫我們來監督這個事。姐,你一直說工程一旦結束,對我族大為有利。究竟哪里有利了?這事花的錢海了啊!”
“如容,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記住,此事是族內機密,你身份雖貴重,級別卻不夠知曉。”梅老板臉色突然一放,口氣漸重。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想打聽族內機密。”梅如容心中一驚,連忙收住無所謂的態度,正色說道。
“尊主,鮑團長有急事求見。”門外,一黑衣女子低聲說道。
“一人?”
“是。”
梅老板站起身,走出屋:“帶他到涼亭。”說著,她和梅如容向院內一座涼亭走去。
稍頃,黑衣女子帶著豹子頭進入大院,到了涼亭。
“何老板不在?”梅老板指了指石凳,讓豹子頭坐下說話。
“屬下剛帶人在鎮外查哨,發現遠處有人鬼鬼祟祟,用望遠鏡一看,竟然是儲棟梁。何老板得到屬下報告,已經追了過去。他讓我趕緊過來向梅老板報告。”豹子頭話語中帶著興奮。
他清楚,前些日子為除掉儲棟梁,上上下下費了不少功夫,但都讓這小子逃了。
要是這次能夠除掉他,自己可是大功一件。
“姐,無常令是不是在此人手里?”未等梅老板開口,梅如容已經叫了起來。
“如容,你去讓門內弟子集合。豹團長,前頭帶路。”梅老板沒有回答妹妹的問話,轉身就向院門外走去。
“梅老板,要不要多帶些人去?”豹子頭跟在身后問道。
“不用,士兵去了反而礙事。”
……
……
“小愣子,準備走了。”儲棟梁拍了拍大樹下的吉普車。
“儲大哥,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小愣子并不在車內,提溜著步槍從破廟里走了出來。
“呵呵,不錯,比哥謹慎。”儲棟梁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