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街道,其實早已見不到路面。
胳膊粗的藤蔓覆蓋在上,枯了又綠,綠了又枯。
現(xiàn)在是冬季,藤蔓光禿禿的,大多地方覆蓋著積雪。
以儲棟梁、榮鴻濤和廣能功夫,當然不需要深一腳淺一腳。只是客棧老板全然不會功夫,土行孫也只練過外家功夫。
好在客棧老板對道路極熟,他走在前帶路,一腳下去,總能恰到好處的踏過滿地枯藤。幾人踩著腳印跟在他身后,速度雖然不快,但也沒有被藤蔓跘住。
儲棟梁幾人本還擔心城墻上巡哨,走了好一會,沒有見到城墻上有任何動靜。
“幾位,到了。”客棧老板停住腳步,指著眼前一座大院門說道。
大院院墻有一丈高,長有數(shù)十丈,正中一扇六尺寬的暗紅色大門油漆還未完全剝落。
客棧老板走上臺階,伸出肥胖的右手推開大門。
“章老板,這里有人住?”廣能問道。
“沒人住。”
“那院墻上為何沒有枯藤?”
“不瞞幾位,因為里面有那些東西,在下年輕時就留意上了。每隔一段時日,在下就來清理清理,這扇門,每隔三年,也給它刷上一遍桐油。唉,日子過得真快,一晃也有三十多年了。”
“阿彌陀佛,原來是章老板一直護著這座院子。”
“嚯,我說這扇門怎么這般完好,原來是章老板有心。”儲棟梁見大門完好,本還心存疑惑,聽客棧老板一解釋,方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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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大門,幾人都是一愣。
院內正中央,一座一人多高香爐,院子北側,是一棟高二丈多高,寬約十丈殿宇一般高大屋子。
幾人原以為這座大院是曾經的富戶居住,二丈多高的屋子,顯然不是住人的。
院子,約一畝多地,除了正中央那座香爐,沒有任何其它東西。
“章老板,這是寺廟?”榮鴻濤問道。
“榮舵主,這不是寺廟。”沒等客棧老板回話,廣能一旁解釋道:“這是神殿。”
“廣能,神殿和寺廟有區(qū)別?”儲棟梁不解地問道。
“寺廟墻面,大多是黃色,而眼前這棟建筑,卻是黑色。寺廟供奉的是菩薩,神殿供奉的卻是他們自己的神,有可能是神人,也有可能是神獸,但絕不會是菩薩。”
“廣能師父,你真是高人,竟然一眼就看出。”章老板拇指一豎贊道:“幾位,這確實不是寺廟。”
儲棟梁摸了摸香爐,不由得笑了:“寺廟也好,神殿也好,不都得燒香磕頭。”
廣能繞著香爐走了一圈,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盯著看了會。
“棟梁,這不是香爐。”
“怎么會,難道這些不是香灰。”儲棟梁撥開積雪,抓了一把香灰說道。
“這條街已荒廢許久,香爐里就是有香灰也早已沒了。”廣能伸手抓起一把香灰:“這是某種油脂燃盡后留下的,有黏性,所以風吹不走,雨化不去。”
說完,廣能拳頭握緊,手中香灰變成一個灰色的泥團。
“咦,還真不是香灰。”儲棟梁手一捏,抓起的香灰也成了一團。
“這是燈爐,用來照明,不是供奉用的。”
“好大一盞燈。”榮鴻濤也起了興致:“章老板,既然屋子內供奉的不是菩薩,那帶我們也開開眼。”
無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