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門前樹蔭下,十多名警員圍坐在石桌前吃著曹府管家剛送來的酒菜。
“嗯,娘的,大戶人家做的菜味道就是不一樣,這個鮮啊。”一名年歲稍長的警員一邊嚼著肉一邊贊嘆道。
“王哥,你這就不懂了吧,菜里放著鮮料呢,聽說是從小日本那買來的。不管燒什么菜,只要放那么一點點,比雞湯熬的老料還鮮。”
小愣子左右看看沒有外人,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料是一回事,我聽說這次曹府壽宴專門從京南長江飯店請了大廚。”京南是省城,也是國都,長江飯店是京南首屈一指的大飯店。
“媽的,當官就是不一樣,吃頓飯還專門請大廚,老子哪天要是能這樣威風一次,死也足了。”一名頭有點歪斜的警員嘆道。
王哥臉色一沉:“歪頭,不要嘴賤,曹縣長可是賈警長表舅。再說人家也沒虧待咱,就在附近溜達幾圈又是煙又是酒的。”
歪頭臉一紅:“王哥,我嘴賤的毛病又犯了,嘿嘿,吃吃,吃飽喝足了才有勁巡邏。”說罷瞄了瞄曹府,還好,曹府門前兩個下人并沒有聽到。
曹府內此刻氣氛已到了**,曹瑞海紅光滿面,正和左手邊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低語。一番話后,男子哈哈大笑頻頻點頭。
曹丹丹端著酒杯走了過來:“爸,我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丹丹,伯父在,理應先敬伯父。”
“子恒,丹丹做的對,今日你是壽星,理應先敬你。”男子笑容滿面抬起頭看著曹丹丹說道。
“伯父,那我就同時敬您和父親,一個都不欺。”曹丹丹嫣然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好,丹丹,什么時候去京南伯父家做客,你和力平也要多多聯系么。”男子樂呵呵地端起了杯子。
曹丹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又瞬間堆滿了笑容:“好的啊,等這次考古活動結束,一定從京南走,到時候去看望伯父伯母。”眼前這人可是國府大員,掌控江南各省財稅,父親正四處活動欲調到省城,這樣的人可得罪不起。曹丹丹清楚,白西崇能屈尊到沙金縣慶賀父親五十壽辰,還不是為他那個活寶兒子白力平而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怎么啦,不開心了?”曹丹丹回到自己桌上,身邊一名艷麗的女子悄悄問道。
“姐,還不是又說起那個白力平了,心煩。”
問話的是曹丹丹姐姐曹丹沁,曹瑞海就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漂亮。大女兒已成家,女婿是京南做海外貿易英大公司崔董事長的長公子。
曹丹沁微微嘆了一口氣,妹妹才華出眾心高氣傲,一個紈绔子弟怎么看得上。只是父親已有和白家聯姻的打算,到時候還不知如何說服這個妹妹。
門前的幾人酒足飯飽,王哥拿出曹府給的煙散了一圈,小愣子點著煙靠著大樹愜意的吐了一個煙圈。昨晚聽到槍聲,隨著賈警長奔到“將軍弄”時,屋頂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一下越過弄堂躥到“將軍府”那棵高高的銀杏樹上。他抬起槍就打,明明看到黑影掉了下去,結果進了“將軍府”只看到一個胖子躺在地上。賈警長掀開胖子衣服時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槍傷,倒像是被猛獸掏傷。沙金縣西南角確有一座大山,但從沒聽說有猛獸出沒。胖女人哀哀哭著說是看到一個鬼傷了她男人,眾人都只以為女人傷心過度瘋言瘋語,根本不信她的話。小愣子相信自己的槍法,那一槍打中了黑影的背部,如果是人肯定走不脫的。
“咔嚓……啪!”
一截長長的樹枝掉在了小愣子面前,嚇得他脖子一縮。
“那是什么?”歪頭站在小愣子附近,也看到了樹枝,他抬起頭看時突然吼起,聲音透著恐懼。
原本坐在石凳上的十多人聽到歪頭大叫一聲,身上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