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嘎巴。”……
屋頂瓦片碎聲一片,一陣“咯咯”聲從頭頂傳來。榮經理臉色一變,食指按住嘴唇向幾人做了個手勢。小愣子一驚,連忙用手捂住嘴鼻。
“昂嗷……”
聲音高亢之極,震的窗欞子“啪啪”亂響,小愣子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胡亮洪慌忙伸手托住。
“嘎嘭……嘎嘭……”“嗚哦!”
屋頂瓦片碎裂聲、腳步聲、急促低吼聲混雜一起,漸漸遠去。
榮經理看著儲棟梁低聲說道:“它們走了,小哥好功夫。”
“啊,什么?”儲棟梁沒聽明白榮經理意思。
“剛屋頂上至少十多個金毛人,那聲吼叫是金毛人頭領發出的,如此近距離一般人極難承受。胡把頭是個練家子,能受得了,想不到小哥年紀輕輕內力卻是不錯。”
“我……我沒練過……”儲棟梁一呆,難道最近練了幾次“鑄心之法”有這樣效果?
榮經理沒再說,上前摸了摸歪頭脖子:“他走了。”
小愣子呆呆地站在一邊,淚水吧嗒吧嗒滾落下來。胡亮洪和儲棟梁走上前找了塊布擦了擦歪頭肚子上血,卷起他身下竹席找了根繩子扣好。
“胡把頭,我去屋外看下。”榮經理輕輕打開門朝外探了探,跨出大門一縱身躍上屋頂。北邊城隍廟院子里躺著幾名警員,東邊路口幾個百姓倒在血泊之中。
“走,我們去綠柳旅社。”榮經理跳下屋頂朝屋內低聲說道。
“歪頭怎么辦?”小愣子急了。
“人死不能復生,先留這,等事情過了再來。”胡亮洪一把拖過小愣子到了門口。
儲棟梁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攪,銅鎖把子“啪”的一下彈出,他右手按住銅把子和鎖底,一用力“咔噠”一聲鎖住大門,旋即拔出鑰匙放入了口袋。
“你家?”榮經理詫異地問道。
“不是,我姐,前幾日死了。”儲棟梁心中一顫。
四人出了陋巷,朝“將軍弄”方向奔去,街道上空無一人,沿途數十具尸體躺在街頭。
“加把勁,快到了。”儲棟梁拉著小愣子胳膊往前跑著。一路狂奔,四人都氣喘吁吁,小愣子已邁不動腿。
“轟隆……”“噠噠噠……”
西南方向傳來沉悶地爆炸聲,隱約有槍擊之聲。
“大哥,馬……馬場那邊。”儲棟梁叫道。
“城防司令部?”胡亮洪一愣,那邊會出什么事?
前面已到了綠柳旅社。
“到了,快進去。”榮經理身影一出現,“綠柳旅社”內門童急急忙忙打開了門,幾人沖了進去。
“娘的,累死了。”小愣子和儲棟梁癱坐在地上。
“兩位,不要坐地上,請到咖啡廳喝杯咖啡。”
“不喝,不喝,給老子……”儲棟梁連連搖手,抬頭一看愣住了,一個麗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不喝咖啡那就上茶。”麗人正是安堂主。
儲棟梁臉一紅,忙爬了起來踢了踢小愣子:“走,過去喝茶。”
“轟隆……轟隆……”“噠噠噠……”
爆炸聲接連不斷,門窗震得“哐當”直響。
安堂主皺了皺眉頭,走到門外看了一會回到咖啡廳內。
“小姐,警局人沒守住,那些東西都出來了。”榮經理見安堂主走進咖啡廳忙站了起來。
“意料之中。”安堂主淡淡地說道,看著胡亮洪微微一笑,“這位是胡把頭?”
胡亮洪起身抱拳施禮:“見過小姐。”
“胡把頭客氣了,我姓安。”
榮經理指著儲棟梁說道:“這位是儲棟梁,剛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