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警局了。”賈同山叫了一聲鉆進汽車開走了。
碼頭上停著四條煤船,挑到天黑已全部灌入井內,曹瑞海帶著人從各家各戶搜羅了門板、桌椅甚至還有棺材板運到城隍廟,一塊塊澆上煤油點著從井口扔進去,半個時辰后井底燃起了熊熊大火,連井口也熱浪滾滾撲面而來。
“好了,暫時可擋住那些畜生上來了。”曹瑞海用袖口擦了擦臉上汗水望著胡亮洪,“胡把頭,碼頭上又扣了幾條過路的煤船,待會讓碼頭兄弟到‘覃家居’吃了飯,還要辛苦大家連夜挑過來。我已經下令,漕河上所有空船出城運土、運沙、運石頭,與煤同價。明日上午會有大批民工趕到,這口井可以填上了。”
“曹縣長英明,一舉平息禍亂。”胡亮洪這句話發之內心。
“棟梁呢?剛看到他挑煤的,讓他過來,我有話與他說。”
胡亮洪連忙叫來儲棟梁。
“棟梁,過兩日能否陪我去河洲一趟?”
“河州?叔父,那我要問問安老板,是否有事安排,下午我在她鐵廠謀了一份差事。”
“哦!安小姐謀劃的鐵廠?好啊,比叔父有志氣,有眼光。如能在鐵廠謀個差事,比縣府好,衙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并非長遠之計。薪水談了?”
胡亮洪和儲棟梁都有點意外,滿以為沒有和曹瑞海商量,擅自答應鐵廠差事他會生氣的,想不到他是開明的態度。
“曹縣長,棟梁謀的這差事薪水豐厚。”胡亮洪壓低了聲音,“每月一百二十塊光洋。”
“這么高?”曹瑞海顯然非常意外,“把頭,棟梁還年輕,對方開出這么高薪水,會不會有啥問題?”
“我也想過,一來棟梁并未透露與您的關系,二來棟梁也非達官顯貴,沒有什么可利用。唯一可能是棟梁今日擊斃一頭猴狼獸,引起了安小姐興趣,她對這些怪物似乎非常熟悉。”
“好,棟梁,你要小心應付。去河洲的事情我會親自和她說的,幫你請兩天假想必這個面子還是有的。”
……
……
回到“將軍府”大院,儲棟梁拎著吊桶到井邊連沖了五桶井水方才冷靜下來,一日之間收入漲了十倍,做夢也做不來的事怎么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梁哥,井水不冷么?小心著涼。”一個女人幽幽說道。
“張菲!嘿嘿,不冷,冷水沖沖才舒服。”儲棟梁回頭一看,張菲站在銀杏樹下看著他。
張菲一笑朝井邊走來。
“啊喲。”她輕輕叫了一聲,右腳踮起。
“怎么了?”儲棟梁一驚,忙走了過去。
“腳崴了,喲……”
“別動,我幫你看看。”儲棟梁蹲下身捏了捏。
“梁哥,煩你扶我一下,到家躺一會可能會好。”張菲輕聲說道。
“哦,你等下,我回屋套上長褲。”
“別,家里就我一人,媽前日就到姨娘家住了……”張菲的聲音有點顫抖。
“那好,你小心,搭著我肩膀走,右腳不要沾地。”
張菲家在大院西側,磚木結構的樓房二上二下,過了銀杏樹就到了門口。一進屋,張菲回身關上大門。儲棟梁四下看了看,張菲父親遺像放在客廳長案上,前面一尊香爐點著三支清香。
“梁哥,扶我上樓。”張菲頭拽著儲棟梁胳膊聲音極其溫柔。
“哦,好的。”一陣淡淡的香水味灌進儲棟梁鼻子,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哎,啊喲”張菲一跳,左腳跳上了樓梯,似乎右腳受到震動疼的輕輕一叫。
“小心。”
“啊喲,疼的。”張菲又是一跳。
“那……那你挎住我肩膀,我托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