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舵主,這處葦蕩果然廣闊,要不是事先舵主問好路,還真容易迷路。”
“也不盡然,剛我一路看了,這條溝明顯要寬,足有兩丈,其它溝大多只一丈左右。還有一點不同你們可曾發覺?”
幾人邊劃邊看,溝子左右蘆葦灘高出水面六、七尺,葦根密密麻麻鉆出泥土露出了岸邊。蘆葦灘上,一丈多高的蘆葦長的極為粗壯,葉子層層疊疊,望過去數丈就再難看清深處。
“榮舵主,屬下還真看不出。”
“看不出,我看你們是不愿意說吧。”榮舵主呵呵一笑,指著蘆葦灘岸邊,“你們看,這條溝子岸邊蘆葦根出了泥都很短,其它的溝子蘆葦根都掛到了水里。說明這條溝,有人打理。”
“舵主高見。”眾人齊聲贊道。
“行了,以后少拍馬屁,有精力多練功夫。三年一度的堂口大賽再過兩月就要舉辦了,本堂眼下勉強留在前三,諸位兄弟還須努力。”
“是,舵主,我等定會盡力。”
兩條船順著溝子七拐八拐繼續向前,榮舵主漸漸鎖緊了眉頭。
“停船!”他低聲喝道。
“當啷……”
一陣輕微騷動,兩條船上的人收了槳,掀開船倉上草席,一把把明晃晃砍刀握在手上。
沒人詢問,沒人遲疑,各自盯著眼前一片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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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不對,越來越安靜了,附近定有不尋常東西藏著。”
“嘭……”
“嘩啦……”
前頭船突然被什么猛撞了下,船頭一片水聲。
“救……救命……救命……”船頭傳來驚慌短促的呼救聲。
榮舵主縱身一躍,穩穩到了前面船只船頭,他俯身一看,一名六十多歲男子扒著船低聲呼救。
“你什么人?”榮舵主低聲問道。
“我是曹府管家老六子,前面不能去,趕緊回頭。”
榮舵主回頭看了看,前面兩人忙站了起來:“舵主,屬下未留意水中有人。”
“嗯,與你們無關,管家是銜著葦管藏在水下,把他拉上來。”
兩人忙上前俯身拉起老六子,見他光溜著身子,拿過船倉內草席遞了過去。老六子手忙腳亂裹好連聲催促:“快掉頭,前面有怪物,能飛能噴毒霧。”
“龍鳥!”
幾個人都是一喜。
“小心向前。”榮舵主低聲下令。
“哎哎,你們還往前,找死……你……嗯!”老六子高聲嚷起,榮舵主手指一戳他脖子,老六子悶哼一聲倒在船倉。
“看,船在前面。”
兩條船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前面兩條船飄在水面。
榮舵主立在船頭,右手一伸,船慢了下來。縱身一躍,他跳上護院坐的船,船倉內彈殼遍地,兩把短槍四把長槍散落在前后。
“嗯,果然是龍鳥毒霧,隱隱有甜絲絲氣味,走,回頭,這里不能久留。”榮舵主嗅了嗅船板,直起身說道。
……
……
沙金城防司令部大院內數百人立著,鴉雀無聲。
站在最前的是一名身著國軍中將軍服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他就是駐河洲92師中將師長武寒松。此刻,他的臉如同名字一樣寒意四起,陰沉著,似隨時要雷霆爆發。良久,他揮了揮手,身后數百名官兵立刻奔到一具具尸體前忙碌起來。炎炎夏日,尸體已散發出陣陣臭味。
“子恒老弟,三百多口棺材還要煩請你抓緊落實啊。”武寒松回身對站在身后的曹瑞海說道。
昨晚在城隍廟井口忙完,回到家后立刻致電武寒松,告訴他肖路遠整個營只剩一人了。武寒松驚地差點摔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