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比前段時間多了起來。雖還有少數(shù)家戶人家在門前燒香燒紙錢,但臉孔上少了慌亂恐懼的表情。
轉(zhuǎn)進(jìn)八廟巷,胡亮洪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遠(yuǎn)處街道。
“大哥,你看什么?”
“剛在街上發(fā)現(xiàn)好幾撥生人,而且是練家子。”
“生人?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本地的?”儲棟梁心里一驚,一下來了幾撥練家子,難道也是打龍鳥主意?
“生人么,就是說話、穿著、舉止都和本地人有差別,你走路時未曾留意,我是多年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了。”胡亮洪解釋道。
兩人走近覃家居,覃無水見了忙迎了上來:“喲,胡把頭,棟梁,里面請。”
“嚯,覃老板,生意不錯啊。”儲棟梁掃了一眼,大堂里十多桌幾乎坐滿。
“大堂里今日擠,要不上二樓雅座?”
“弄張小桌子放門口,吃起來透氣。”
“好,稍等,還真有小桌子矮凳。”覃無水樂呵呵的往后院走去。
兩人站在門口等著,二樓有三間包廂,儲棟梁還從未上去過。
片刻功夫,覃無水帶著一個伙計(jì)在門前空地?cái)[好了桌凳,上了一碟花生,一碟牛肉。
“大哥,小弟有今日,都是大哥照應(yīng)的結(jié)果,我敬大哥一杯。”
“我早就說過,你不會一輩子在碼頭扛大包的。”
兩人舉起杯子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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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堂……聽說……安堂主……”
從二樓開著的窗戶傳來的說話聲引起儲棟梁注意,他側(cè)耳聽了聽,似乎在說安堂主,但說話的人刻意壓低聲音,聽起來斷斷續(xù)續(xù)飄忽不定。
“大哥,我去趟后院。”說著,儲棟梁起身進(jìn)了屋子,后院有個廁所,他方便后悄悄上了二樓。
三間包廂,有兩間坐了人,一間里面?zhèn)鱽硇『⒌穆曇簦瑑澚鹤叩搅硪婚g門口側(cè)耳聽著。
“老大,消息是從酒坊一個伙計(jì)傳來的,說是前幾日酒坊兩個伙計(jì)還有六個護(hù)院全都被龍鳥叼去了。”
“一個伙計(jì)怎么知道這些?”
“酒坊管家叫老……老什么來著?哦,老六子!老六子一個人喝悶酒,這個伙計(jì)伺候著,老六子喝多了吐露出來的,當(dāng)時老六子就在場。”
“在場?怎么可能,誰能從龍鳥口中走脫!”
“老大,我也是這么想的。你們知道老六子怎么走脫的?嘿嘿,他是銜著葦管躲在水里,后來遇到一撥劃著船進(jìn)葦蕩的人,才活了命。聽說那撥人就給一張草席他披著。”
“那么龍鳥果真在葦蕩里?”
“大有可能!”
“哎……”一聲長嘆,是老大的聲音,“只是千山堂安若柳已經(jīng)插手,他們這幾日在練習(xí)撒網(wǎng)呢,這個娘們心狠手辣,要是被她盯上可就麻煩了。”
幾人一陣沉默,似乎十分忌憚安若柳。
“這個財(cái)不是我們能吞下的,這幾天辛苦諸位兄弟,再盯兩日我們立刻去恒山,把消息告訴恒山魔門鐵幫主。哼哼,憑這個消息,鐵幫主不會虧待我們的。”
儲棟梁心中一緊,這些人果真是打龍鳥主意的,他往樓下走去,一個伙計(jì)端著一盆紅燒咸鵝走上樓梯。
“喲,好香,送哪桌?”
“西邊。”
“我?guī)湍愣税桑菐讉€人我熟人。”儲棟梁端過盆子推開西邊包間門,“咸鵝一盆,諸位慢用。”他掃了一眼,共有七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長的白白凈凈,左臉有一道三寸長的刀疤。
……
……
安若柳辦公室亮著燈,她還未回大院。
“榮舵主,來人都清楚了?”安若柳聲音不高。